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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頭又道,“爺爺,我愛你!”見他露出一副錯愕又怪異的表情,嘻嘻一笑,飛快轉身,這下是真的去了。

陳振目送孫女背影消失,自言自語嘀咕了句“死丫頭……”,心情一下好了許多,再想起那個魏王,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搖了搖頭,嘆口氣,繼續除雪。

蕭琅急匆匆入了宮,往紫光閣趕去。

經御醫們的精心治療,最近小皇帝病情未再惡化,也穩定了不少,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一直都無法起身,自然更不能出早朝,蕭琅與內閣大臣商議了下,乾脆便取消了每日早的金鑾殿序班,改成在紫光閣議事。到了時,裡頭光線還有些昏闃,眾大臣卻都已經在了。

另位監國唐王,早大半個月前,就已經去了北庭。現在他沒到,議會便不能開始。蕭琅心中一時也有些不安,加快腳步進去。大臣們見他到了,紛紛來迎。歐陽善還沒等他入座,立刻便道:“殿下,新收到松漠都督府發來的八百里急報,說東突厥人數日前攻打北鞨,已經佔了烏羅部的地方,情勢危機,請求朝廷發兵支援。”

北鞨位於渤海郡的東北方向,白山黑水之地,國力微弱,歸附本朝,是本朝的藩屬國。東突人早就存了吞併北鞨的心思。曾發動過數次侵略,屢遭北庭都護唐王蕭曜的反擊,沒怎麼佔到便宜,這兩年才消停了下來。不想這時候,竟然又傳來興兵進犯的訊息。

兵部尚書陸鴻面色凝重,“殿下,北鞨是本朝藩屬,松漠都督府發來的信報裡,便有北鞨王的告情信。於情,朝廷不能坐視不管。於理,更要出兵。倘若北鞨落入東突人之手,松漠猶如失去屏障,唇寒齒亡,不但有損國威,更助長蠻人的覬覦之心。”

他說完,大臣紛紛點頭贊同,蕭琅看過信報,道:“此事稍後,本王再與幾位閣老商議。”

早會結束後,蕭琅看向留下的幾位議事大臣,問道:“諸位有何見解?”

陸鴻道:“唐王殿下如今想來已經抵達北庭。歷來,都是由他領部抗擊東突。臣以為,此次之事,亦非他莫屬。”

陸鴻說得確是實情。

唐王蕭曜在北庭多年,在軍中有威望,形同親軍,熟悉當地山形地勢,他與東突人又有多年交戰經驗,倘若出兵北鞨,誠然非他莫屬。

陸鴻說話的時候,傅友德一直不作聲,神色卻有些不以為然,微微冷笑的樣子。

前次出了那件事後,蕭琅親審那個指認景陽指使投毒的宮人,宮人招供出來,說是受太后指使。

這樣的結果,本就在蕭琅意料之中。只是該如何處置,卻有些難。整件事裡,傅友德始終做局外之態,而傅宛平是小皇帝的母親,小皇帝還在位,無論出於何種考慮,都不可能公諸於眾。最後此事通報太皇太后。傅友德親自去求見太皇太后,痛心疾首自責教女無方,請求嚴懲傅宛平。太皇太后自然不可能真照他說的辦,最後只將傅宛平禁足,事情暫且也就這樣遮掩了過去。傅友德稱病在家,歇了些時日後,最近才開始恢復上朝。

歐陽善見他冷笑不語,便也跟著冷笑,“傅老這是什麼意思?”

傅友德搖頭道:“唐王殿下自然是上佳人選,應對東突人,也非他莫屬。只是恐怕……他現在未必就肯出這個力……”

他哼了兩聲,不再說下去了。

蕭琅眉頭略蹙,沉吟片刻後,下令:“草擬閣部行文,令北庭都護得命後,即刻整部入北鞨抗擊,所需軍費糧草,朝廷即刻準備傳送。”

那晚窘事之後,緊接著,大徵禮也過了。繡春一直未再見到蕭琅。如今她待嫁,離正月二十的婚期也就只剩一個半月了。雖說自己嫁人後,蕭琅應也不會限制她回金藥堂,但往來過於頻繁,總歸是會被人閒話。所以她便想著趁這段時日儘量多替祖父做安排些事,忙忙碌碌中,無意得知了朝廷要對東突用兵的訊息。

那一帶,向來是唐王蕭曜的勢力範圍。既然出了亂子,想來他會去應對,蕭琅最多也就忙於後方之事,應該對婚期沒影響,所以也沒怎麼放心上。

一轉眼,快到小年了。

陳家有個傳統,歷來到了這個小年日,就會在各處金藥堂門面前發放粥糧。今年自然更不例外。從昨半夜起,陳振便叫人在院子裡架起了人高的大泥爐,燃起熊熊旺火,抬出陳家那幾口大鍋子,開始熬煮小年粥。到了一早,出來的香氣幾乎飄滿了整條街,還沒開門,拿了碗過來領粥的隊伍便已經排了半條街。

時辰到了,粥便開始發放。

陳家的這小年粥,不但料足,裡頭還加了養生的藥材。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