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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就是個混蛋!”他聽見她罵自己,“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要我走,我走就是。只是我告訴你,倘若你敢不好好地回來找我,我不但要重新找人入贅,我還要天天詛咒你,詛咒你下輩子也得這樣的老寒腿!”
她說完,踮起腳尖,夠到了他的嘴,伸出舌尖,輕輕下他的唇,在他發出一聲舒適的低低喉音時,毫不客氣地立馬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
魏王殿下立刻發出一聲似是歡愉,又似痛楚的吟呻聲,整個人僵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她咬完了,鬆開了他的嘴,揚著下巴道:“疼吧?這就對了。叫你好好記住我的話!”
魏王殿下終於回過了魂兒,駭然睜大了眼,不可置信般地摸了下自己還發疼的嘴,抬頭見她罵完咬完了,轉身就要出林子,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伸手過去,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按在自己方才被她按住過的那棵樹幹之上,抬手勾起她下巴,低下頭去,長長地嗯了一聲,“好大膽的刁婦……竟敢這麼對本王……”
那個“王”字還沒出口,他已經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那張小嘴。
呼吸,身體,念頭也隨之。懷抱中這具還帶了微涼水氣的女體,滿足了他先前所有的幻想和望欲。他的渴望如熔岩一般迸發,不可遏制。
這具已經被他懸空抱了起來,頂在他的軀幹與白樺樹幹之間。她雙臂勾在了他頸上,腿交盤在他腰上,被他吻得吁吁,整個人軟得像一團任他搓圓捺扁的棉花。不知何時起,他也已經低下了頭去,齒撕咬開了她還帶了些溼氣的衣襟,把臉壓在她溫熱彈綿的之上。
她沒有阻止他。
樹頭一隻不知道什麼鳥,彷彿被這聲響驚動,忽然怪鳴一聲,撲稜稜展翅飛走了。
他一頓。
“繡春……”
他的臉仍埋在她的胸前,臉頰戀戀不捨地與那兩團綿軟來回摩擦,動作卻慢了下來,直到漸漸停下,最後含含糊糊地這樣叫了她一聲。
“嗯……殿下……”
她應了他一聲,聲音裡也滿是慵懶之意。
他長長嘆息了一聲,終於從她胸前抬起了臉,把她從樹幹上放回到實地。借了昏暗的夜光,見她仿似仍那樣懶懶地靠在樹幹上,再次嘆出口氣,抬起手,一邊替她掩回衣襟,一邊低聲道:“方才是我不好……不該這樣對你……”
繡春翹著下巴,嗯了聲:“赦你無罪。”鼻音裡還帶了些嬌慵餘韻。
魏王殿下被她這一聲“赦你無罪”給勾得心絃一顫,差點又要扯開剛剛才被他掩回去的那道衣襟。極力管住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聲音還略帶了些緊澀:“我記住你的話了。一定會好好回去找你的。”
繡春終於挺直了被他弄得軟綿綿找不著力的腰,低下頭去,自己再次'免費小說'整 理了下衣衫,隨即抬頭,對他嫣然一笑:“殿下記住就好。那咱們說好了,我在京中等你回。”
第二天,繡春再次踏上了東歸的路。蕭琅親自送她到了蕭羚兒還在等著的朱雀鎮,與他匯合之後,掉馬回去。
這一趟,仍是葉悟被指派了護送她回。繡春起先反對,但反對無效,也只好作罷。等蕭琅一行人走了,她看向葉悟,有些不安地道:“葉大人,有勞你了。咱們路上緊趕,早些到,你也好早些回。”
葉悟這回,倒是一反常態,對著她恭恭敬敬地道:“殿下說了,路上務必不能累到陳大小姐。卑職不敢不從。”
蕭羚兒等了幾天,總算等到繡春回,顯得挺快活,安排車的時候,甚至主動要跟她同坐一輛。繡春對這個唐王世子調皮搗蛋的功夫,卻是深有領教。推不過他的熱情洋溢,最後只好勉強同意。上路之後,白日裡,她大多沉默,只是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這一趟西北之行,如今這樣回去,真正是先前做夢也沒想到的過程和結果。又想到,回去之後,現在她自然還不適合讓旁人知道自己和魏王的事,祖父也不好說。那又該如何對他解釋自己改了主意,不想結那門親事?忍不住又有些心煩。
這樣一路過去,想著自己的心事,有時蹙眉,有時發怔,倒沒怎麼留意同車的小鬼頭。
“喂,你在想什麼?一路過來,見你總皺眉!瞧得我都煩死了!”
這天晚上,投宿到一家驛站,臨下車前,蕭羚兒忽然衝她問了一句。瞧著像是憋了許久了。
繡春瞟他一眼,自己下了車。見他還不下,便道:“世子,好下來了。”
蕭羚兒跨到了車轅之上,大聲道:“我一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