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溢根本不想和他下棋,但是,轉念一想,反正現在也不可能找得到證據了,既然自己都決定了要劫獄,現在何不陪大師下完這盤棋。想定後,他毅然拿起一枚白棋,篤定的放在了黑棋的旁邊。
下棋的時間過得真快,一炷香的時間就這樣過了……
“在下認輸了。”俊溢把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笥中,認輸的說道。
一空大師笑了笑,從俊溢的棋笥裡,拿過一枚白棋,果斷的放在了棋盤中。
“施主,你如果走這顆棋,就轉敗為勝了。”
俊溢看了看棋局,果真,如果自己走那顆棋,那麼,輸的就是一空大師了。
“棋子已下,豈有悔棋的道理,在下認輸了。”俊溢雖然輸了,但是,輸得坦蕩。
“非也,非也,貧僧指的不是這個。施主難道沒有看出來,您下的那顆棋是局中,而這顆棋完全在局外,但是,它卻是這整盤棋的靈魂,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施主不是身在局中,貧僧想,憑施主的聰明才智定會想到這顆棋的。”一空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一語就道出了癥結所在。
為了心愛的女人,自己不得不深陷這盤棋中。
“大師所言甚是,不過,這盤棋在下非得深陷其中不可,請教大師有何破解之法啊?”俊溢希望能得到一空大師的指點。
大師並未馬上作答,只見,他把棋盤上的棋子,慢慢放回各自的棋笥中,然後,又拿出九顆黑色棋子,放入棋盤中,最後,慢悠悠的說道:“施主,貧僧這裡有一題,只要你能做出來,你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
俊溢看了看棋盤,上面九顆棋子分別佔三行,每一行有三顆。每一顆佔一棋位。
“施主只能用一筆把它們連起來,而且只能有四條線。”一空大師說完就離開了。
追影走過來,看了看這九顆棋子,想了一會兒,然後說:“爺,這不可能啊,要達到大師的要求,至少也有五條線啊。”
不用追影說俊溢也知道,無論怎麼連,都會有五條線的,可是,既然大師能出得此題,那麼必定有這種方法。
俊溢靜靜的思索,他一定要做出此題來。
追影在一旁直著急,這題根本就沒有正解的,一空大師為什麼要為難自家爺呢。
太陽慢慢從東方升起,一直到正午,俊溢仍然坐在那裡冥思苦想。八月的天還是很熱,不一會兒他就滿頭大汗。
追影走過來,擔心的說:“爺,要不我們就不做了,您先到裡面休息一下吧,您看這太陽,可別中暑了。”
俊溢並沒有回答他,此刻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破解這道題上面。這題看似簡單,可是,按照正常思路根本解決不了啊。
正文 七日之期(四)
第四十八章:七日之期(四)
不知道頭上的汗是熱出來的,還是急出來的。滿頭的大汗,順著臉頰,滑到腮邊,最後,落在了棋盤上……
“啊……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啊。我開始怎麼沒有想到呢?”
俊溢站起身來,朝著院裡喊道:“多謝大師指點,在下明白了。在下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改日再登門道謝。”
院裡並沒看到有僧人,不過,還是傳來了回應。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客氣,既然施主能想通,也是施主的造化,貧僧豈敢居功。再說了,貧僧乃一出家人,四大皆空,什麼登門道謝,還是算了吧。施主趕緊去處理你的事情吧,貧僧就不遠送了。”
俊溢想了想,是啊,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對著聲音的來處,深深鞠了一躬,就帶著追影出了寺門,下了山。
牢房裡,有一個女人正焦急的走來走去,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眼看太陽就快要下山了,溢哥哥還是沒有來,難道還是沒查出什麼嗎?難道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嗎?
紫伊大聲的朝著牢門外喊道:“我有話要向情王說。”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獄卒走過來。
“王爺那天吩咐過,如果姑娘有什麼話,就說與在下聽,在下會轉告給王爺的。”
紫伊用複雜而無奈的眼神盯著獄卒,正要說的時候,冰姬開口了。
“穆小姐,你真的要答應情王的條件嗎?現在還沒到最後期限呢,我們要不要再等等,也許爺已經找到證據了呢?”
紫伊沮喪的說:“如果找到證據了,溢哥哥早就來了,現在都快天黑了,他還沒來,我……我只能……”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