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因為不想辜負香兒。
不想辜負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期望。
瀲康就像一隻陀螺,每天不停地旋轉。
身邊的那些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可是,沒有人敢勸。
沒有人知道他只想讓用忙碌來麻痺自己。
因為只要瀲康一空下來,冷香凝的音容笑貌就會跳出自己的腦海。
唯有忙碌,唯有忙碌,才可以把她趕掉。
白天還好,可是,漫漫的長夜卻是如此的難熬。
如果沒有了她,什麼都是勉強(2)
白天還好,可是,漫漫的長夜對瀲康來說卻是如此的難熬。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很少分開。
冷香凝在媚韻小築的那段時間,是兩個人分開的最長的時間。
自己幾乎每晚板著手指。
所以,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瀲明。
那時候支撐著自己的是兩個人馬上可以見面的信念。
可是,現在呢?
何時才能夠見到香兒?
連自己也知道那是一個無法確定的日期。
山那邊自己幾乎每天都要過去,有時甚至一天會過去好幾趟。
可是,溢滿心間的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瀲康每天站在山頭,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很多次的似乎看見香兒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伸出手去,她卻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了。
瀲康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感情,可是,每天到山前卻恨不得用石頭撞自己的頭。
如果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自己情願什麼也不要,只要守著那個女人,那個名叫冷香凝的女人,和她一同到老。
於是,長夜成了最煎熬的事情。
依然住在翠鳴居,是真的很怕香兒回來找不到自己。
可是,卻睡不著。
他本就已經習慣了每晚摟著冷香凝睡覺。
現在,身邊雖然沒有了她。
可是這個習慣卻一直改不了。
他的雙手朝前,形成一個虛虛的懷抱。
那樣子,似乎他的香兒就在他的懷裡。
只是好幾次突然驚醒。
會怔怔地看著冷冷的懷抱,然後潸然淚下。
於是,很多個夜晚,便搬一把椅子,坐在翠鳴居的前面。
香兒,香兒,一聲聲寵溺地呼喚,只是希望上天能夠垂憐自己,讓香兒回到自己的身邊。
按照那些官員的提議,登基必須搞一個非常隆重的儀式。
瀲康搖頭。
對自己來說最隆重的儀式都是沒有用的。
如果沒有了她,什麼都是勉強(3)
對自己來說最隆重的儀式都是沒有用的。
以前自己曾經幻想,幻想著自己如果做皇上了,那香兒便是皇后,讓她身著鳳袍,坐在自己的身邊,在整個京城遊街。
讓京城所有的人都來認識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可是,現在香兒沒有了。
所有的東西對自己來說都是索然無味的。
“可是,皇上,總得讓被人認識你。”
林昔為難地搓搓手。
“無所謂。”
瀲康淡淡地說。
現在對自己來說,做不做皇上還有用嗎?
自己坐在這裡,也無非只是盡一份責任而已。
“去瀲明那裡問問袁一凜去了哪裡,還有商議一下如何安置瀲明。”
瀲康說完,便又低頭看著手上的奏摺。
林昔輕聲嘆息了一聲。
那些大臣還說應該把慶典儀式搞得如何隆重,還說應該給新皇上準備什麼大禮。
看看,他就是這樣一幅樣子。
對任何事情都是可有可無的樣子,與自己有關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拿劍指著他,估計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甚至還會坦然自如地去死。
哎。
沒有了娘娘,對於皇上來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應該值得慶幸,皇上還有國事需要處理,否則他可能會相思成疾。
聽到林昔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瀲康才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無所謂了,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