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凝悠悠地醒來,有剎那的走神。
彷彿是真的看見瀲康,聽見他這樣在說,臉上溼漉漉的,緩緩地流到嘴角,竟然是鹹的。
心裡如刀割般疼痛。
五百年了,瀲康早就已經變成了一把黃土了吧。
是不是註定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是沒有緣分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樣子分明就是鮮活地在自己的眼前?
他的一個表情,他的一句話,都深深扯痛自己的心。
這是不是瀲康冥冥之中的指引?
“冷小姐,冷小姐。”
身邊的那個人不停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緩緩地轉過頭,然後看見了張月一臉的焦灼。
“冷小姐,你怎麼了?”
微閉了眼,把剛才的痛楚統統關進心門,然後對著眼前這個關心她的人說:“可能是做惡夢了。”
“哦。”張月點點頭。
“那冷小姐你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張穎穎來找她。
“香凝,昨天晚上做惡夢了,聽說叫瀲康的名字。”
低下頭,故意羞澀地一笑。
“白天和你聊得太起勁了,所以帥哥入夢來了。”
“真的嗎?”
張穎穎探尋的目光在冷香凝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嘴角露出一個無邪的笑容,抬起頭,望著張穎穎。
“當然是真的呀。如果你今天繼續跟我講,說不定還會夢見如此痴情的男人。”
說到痴情兩個字的時候,心裡狠狠地痛了一下。
夢中那個男子傷心痛苦的容顏有浮到了自己的眼前。
被挑逗了(1)
張穎穎天天來和冷香凝聊天,只是偶爾眉宇間露出一些憂愁。
而且還會呆呆地出神。
冷香凝問她怎麼了,但是她只是搖搖頭,卻什麼也不肯說。
她明白我和她之間畢竟還沒有到相互交心的地步,就像自己沒有告訴我就是那個痴情王爺的妃子一樣。
冷香凝的腿一天一天地康復,她已經能夠單腿跳來跳去。
大夫告訴她,每天練習拉腿有助於康復。
現在支撐著她的唯一信念就是去“愛神山”,她總認為那兒會給自己一個奇蹟。
向張穎穎提了好幾次要求,她每次都是搖頭。
她說:“香凝,你知不知道,唯有誠信才能感動神仙,你這樣子根本就不方便走路,假如用轎子把你抬去,那麼什麼要求也不用提了。
於是,每天去後花園拉腿成了冷香凝的必修功課。
一天早上,她獨自去後花園。
往常都是張月陪著她。
但是,今天張月身體有些不'炫'舒'書'服'網',於是便讓她呆在房間裡。
一跳一跳地進入花園。
前幾天剛好下了一場雨,路面有點滑。
正專心看路,卻不料一下子撲進了一個懷抱。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懷抱,而且是男人的懷抱。
腦中警鈴大作,趕緊後退。
可是,忘記了自己只有一條腿,也忘記了路面有些滑。
只後退了一步,整個人便向後滑去。
眼看人就要倒掉。
“小姐,冒犯了。”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強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冷香凝。
“謝謝,謝謝。”
忙不迭地道謝,輕輕地掙脫那個人的懷抱,然後抬起頭。
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正含笑望著她。
“想必這位就是冷小姐?”
冷香凝點點頭。
“請問你是……”
她滿眼地疑惑。
好像對自己很瞭解,但是自己卻不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他笑了笑,然後衝著冷香凝伸出手。
“冷小姐,不知道是否需要在下幫忙?”
被挑逗了(2)
“冷小姐,不知道需要在下幫忙?”
冷香凝一下子愣住了。
古代不是講男女授受不親嗎?
可是,他明顯是好意,如果我拒絕了,會不會彼此難堪?
不知道是不是冷香凝的遲疑是否被他看成是默許,他竟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冷香凝的腦中立刻跳出了瀲康幽怨的眼神,連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