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術拖死你們,到那時,本王倒要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變態!我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在心裡狠狠地罵他。
這時,忽聽一聲大喝,我一驚,連忙轉頭望去,但見紫衣隨風飄飛,人如雲雀穿空而起,手中的驚鴻劍幻化出無數的銀芒,最乾淨利落的招牌般的一劍刺出,只聽得“砰、砰、砰”的數聲響,黑衣死士已全部倒下,個個身首異處。
那冷莫屈“噗”的一聲,口中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竟緩緩地靠著門柱滑了下去,暈死了。
自從練就了生死決,塵的內功深厚無比,一般的搏鬥,倒看不出有什麼特異之處,但當他遇到內力強勁的反彈之力,便會十倍的反彈回去。
冷莫屈在吹笛引導黑衣死士動作時,已將內力貫穿於笛聲之中,塵在刺出每一劍時,都使出內力回擊回去,於是冷莫屈便使出了十成的內力,想剋制住塵,可哪知塵這生死決,如果擊出力道不遇阻力,那還罷了,一旦遇上阻力,立即自生成強烈的反彈之力,所遇阻力愈大,則反彈力愈強,是以,在冷莫屈使出十成功力之後,不但無法阻擋那股內力,反而是自取滅亡,不僅讓黑衣死士無力反擊,也使自己身受重傷。
冷莫屈一倒下,薛王爺和白玉笙眾人都不由得面色大變,難以置信的震驚地望著塵,那一刻,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傷到冷莫屈的。
塵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了眼白玉笙,待轉向我時,帶著說不盡的溫柔,深深的凝視,我朝他眨眨眼,笑得格外燦爛。
“他很愛你。”身邊的康景皇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怔了怔,奇怪地抬起頭望向他,他卻沒有回頭,只是笑笑,道,“以後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他了。”
我不由一愣,探究地盯著他,自從上次密談後,他對塵的態度總是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尤其他問塵的那句話“若是讓你在皇位和她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說真的,這句話很難琢磨,他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問?甩甩頭,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侯。
遠觀戰場,驚鴻劍重新被舉起,劍花紛飛,瞬間便如蛟龍舞動與天地間,塵的身形仿若一隻輕盈的飛鳥隨著劍氣騰空而起,直撲向啟和那十二神將。
說實話,風、啟、宣、塵他們四人的武功誰高誰低,我確實也分不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塵的內力是最深厚;風的劍法是最凌厲的,殺氣最重;宣的動作是最優美的,清豔中暗藏殺機;啟的劍法就如他的人一樣,優雅中帶著魅惑。
那十二神將武功也的確怪異,用的兵器也各不相同,有用長劍的,有用金輪的,有用鋼刀的,有用軟劍的,有用軟鞭的……十二個人,十二種兵器,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兵器,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若是至強至剛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靈至巧的招式,若是至弱至巧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剛至強的招式。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也難怪啟與他們大戰了數百個回合,仍舊還是打成平手,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塵的突然加入,倒一下子減少了啟的壓力,本來是一人PK十二人,現在改為一人PK六人,我們的勝算似乎又大了些。
正在暗自慶幸時,只聽得“磁”的一聲響,兵器入體的聲音,循聲望去,原來是玄日劍刺入最後一個綵衣樓紫衣人的身體,紫衣人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明明……剛才……是他的劍快了一步,可是為什麼結果自己的劍還在手中,卻已無力……施展。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像是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好幾次,卻仍是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宣猛地一下將劍拔了出來,“噗”的一聲,紫衣人仰頭朝天猛吐了一口鮮血,身子踉蹌後退一步,然後直直地向後倒去,死了,死不瞑目。
“你怎麼樣了?”宣轉過頭走向站在一旁,輕微喘息的衛祁文,笑得雲淡風輕,聲音也是淡淡的。
衛祁文雖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方才那場惡戰,卻也是他平生以來的第一次,現在想來,他還是有些膽戰心驚,雖說他的劍法集各家之所長,但畢竟內力有限,如此比拼內力,已大傷元氣,此時已按捺不住心血翻湧,掩袖輕輕咳嗽起來。
宣回頭看了眼啟和塵他們二人,見他們與那十二神將打得難解難分,不分高下,心知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變故,於是便上前一步,扶著衛祁文步上玉階,想將其安全送到我們這裡。畢竟衛祁文的手臂和腰間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且還受了內傷,雖不嚴重,但眼下情形,卻也需靜坐調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