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愛的人眼裡只有自己呢,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真的可以大方到與別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像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我無法與人分享,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若是這樣的感情,我寧願放棄。
那麼,我這樣拖著他們到底是對還是錯呢?我真的愛嗎?真的是全身心的在愛宣、愛塵、愛風嗎?愛嗎?不是,答案居然是否定的,我有太多的保留,太多了……
“哈哈……”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於是我笑了,忍不住地大笑起來,笑到倒在風的懷中,笑到眼淚也出來了。
風似乎懵了,他複雜的神色中隱隱帶了些驚愕和不知所措的慌亂,“雪兒,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風,對不起!”我止住笑,抹了一把臉,坐直身子,直直回視他,自嘲道,“我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知道我為什麼下棋的時候會看到的是金子嗎?因為我曾經說過‘錢才是這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自己的東西’,我對金錢的熱衷也許比人來得更多。”
“雪兒,到底是誰傷了你,傷得那麼深,深到沒有辦法對人全心全意、坦誠相待嗎?”
我一驚,猛地抬頭看著他,“風……”
“其實,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我就發現了,你雖然時常在笑,可那笑容只是簡單的勾起,似乎是一種習慣。喜也好,悲也好,都是淡淡的,甚至心裡的苦、痛都藏了起來,不想讓人知道,就好像你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刻意地疏遠每一個人。我想金亦宣和凌忘塵早就看出來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那樣害怕失去你,所以才會願意共同擁有你。”
我靜靜地望著他,臉上露出一個無比悽美卻又燦爛的笑容,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相信前世今生嗎?”
“什麼?”風怔怔地看著我。
我抬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胸口,壓住顫抖的嗓音認真道:“這裡被自己最愛的人傷過,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傷過,被自己最親的人傷過,所以它已經遍體鱗傷了,所以它害怕傷害,所以它將自己藏了起來,藏得很深很深,深到連我有時候也找不到。所以百里東方說得很對,我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風,這樣的我你還要嗎?”我一瞬不瞬地緊盯著他。
“雪兒,記得當初我問過你,若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你還要嗎?”風擁緊我,望著我的眼睛柔情似水,“當時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現在你問這句話是不是多餘了,無論你凌雪兒是誰,是什麼人,是多情也好,是無情也罷,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我蕭亦風都是要定了,此生不渝。”
“啊?”我當場就被震在原地,傻了好{炫&書&網久,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有多煽情,而是那句‘是鬼也罷’,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風,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說自己是鬼了。”
“那就是妖。”風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嗔道:“你才是妖呢!”
這一刻,明明寒冷刺骨我卻覺得陽光普照,溫暖、幸福、溫馨。
那日與風交談之後,我們的心更加靠近了,他沒有問我到底是誰曾經傷過我,也沒有問我前世今生是什麼意思。我亦沒有跟他說我的故事,我想有些事情說與不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就像風所說的,無論我是誰,他都一樣的要我、愛我,我想宣、塵亦是如此。
我雖然無法百分之百,全心全意地去愛每一個人,但是我還是會努力地去愛,最起碼要讓他們感受到我的愛意,感受到溫暖和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風就忙碌起來了,他練他的玄元神功,我練我的玄女心經。他練功的地方在第五間冰室,就是風雪洞前的那個冰室,而那個害我撞到頭的透明的寒冰,就是西北位的寒冰門,也就是說我們將來的出口就在那裡。
說來也怪,除了那裡的寒冰是透明,其他各處的寒冰似乎都經過特殊處理,居然都是灰暗的,也就是說……在這間冰室絕對看不到另外一間冰室的情況。
我練功的地方在第四間冰室,之所以會選擇那裡,大部分是為了那個棋局,一來是想快些解開棋局,幫風拿到玄天劍祝他早日練成神功,二來嘛,當然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看看那玄天劍似乎真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其實,對於那個棋局,我還是心有餘悸的,誰叫我貪財呢?想走出它的迷惑似乎是沒有可能的事,但是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沒可能變成有可能,於是我就想了一個辦法,讓小白(我給白猿取的名字)將冰桌上的格局在冰床上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