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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比於陳嬌的驕縱,衛子夫這個女子實在是隱忍的典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自己是個弱者的時候,憑著她的柔弱和小女人的眼淚征服了劉徹;在她貴為皇后,衛家一門顯赫的時候,卻還是不驕不躁,依舊溫和,算是中國古代比較傳統的女子。

不錯,衛子夫心機是重,可若不是她深沉的心機,她的隱忍,又怎能在她年老色衰的時候還安穩地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更何況對方還是劉徹那樣一個難以捉摸,喜怒無常的君王。

生男無喜,生女無怒,獨不見衛子夫霸天下。能有如此能耐的衛子夫,如何不值得人尊重和佩服?

不過,可惜被顛覆的歷史中,本來已經生兒育女的衛子夫現在還留在平陽公主家給自己鋪床……劉徹怎麼就沒有看中她呢?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梗,到現在還沒讓衛子夫見到劉徹麼?

劉徹,劉徹。

想到他,穀雨只覺得憋悶。她原本是能夠把漢朝的歷史如數家珍,能夠清楚地知道這些歷史人物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可是現在,她完全混亂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置身於漢朝的穀雨,還是混亂的漢朝的穀雨,所有的人物關係都已經大洗牌,她又能拿什麼準則來衡量這些歷史人物?

衛子夫已經去打了水進來,她認真地用布擦拭著床榻,就是不讓穀雨搭手。穀雨在旁邊看她麻利地收拾著,不一時就連錦被都抱來了,“穀雨,你可以睡了,我再把其他地方掃掃。”

“子夫姐姐在這裡待了多久了?”穀雨狀似無意地問著。

“好多年了,這清伶園的姐妹來來去去的許多,我倒算是個老人了。”衛子夫說著這話的時候。聽不出一點喜怒哀樂,“後來與青兒相認,公主給青兒也找了一個好差事,我們姐弟倆才能夠這樣開心地住在一起。”

“那子夫姐姐對以後的打算呢?難道一輩子和衛青住在公主府麼?”穀雨還是忍不住問道。

衛子夫笑道:“只要公主不趕我和青兒走∫和青兒都願意一輩子待在公主府上。不用為衣食所愁。更不用風餐露宿。這樣地日子。誰不想過一輩子呀。”

穀雨默默不語±子夫還真是容易知足。“子夫姐姐就不想有朝一日能夠進宮被皇上寵幸麼?”

衛子夫吐手。認真地看了穀雨一眼∧幽嘆了口氣。“若是從前。倒也許會有這樣地幻想。可現在。這樣地念想早就斷了。皇上那樣高高在上地人≈怎麼會看中子夫這樣資質平庸之輩?倒是穀雨。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想過不了多久。你就不會住在這了。”

穀雨眼珠子提溜一轉。拉著衛子夫地手。親熱道:“子夫姐姐∫已經同公主說了。那首串詞地曲子∫同你一起唱。所以。子夫姐姐也不是沒有機會啊!”她心裡頭忽然有了主意△著是和衛子夫一起排練這首歌。但她可以暗度陳倉。讓衛子夫挑大樑。等到劉徹來地時候。她再一稱病∑得衛子夫一個人上臺去。一來又可以避免自己和劉徹見面〓來。讓衛子夫在劉徹面前露一臉。再配上一些適當地手段。俘虜劉徹地心ˇ該也不是什麼天大地難事吧?

衛子夫沒想到穀雨在這件事上這麼照顧自己±青原本是替她求了穀雨地歌來。但衛子夫一來思維沒那麼發散。還不知道怎麼個串法〓來衛青又想借此把穀雨從水深火熱當中救出來°將這想法告訴了張姨媽。穀雨完全可以憑這首歌獨自討好皇上和公主≈何必把自己拉上?

“子夫姐姐。千萬不要看輕了自己。在穀雨看來。子夫姐姐才會是皇上喜 歡'炫。書。網'地人。”穀雨終究是中毒太深。即便下定了決心不再過問這些事。但反穿越聯盟刻在她腦海裡頭地信條還是讓她忍不住勸起了衛子夫。

衛子夫淡淡地一笑,“子夫這輩子,只想好好照顧青兒,給他娶媳婦,照顧他地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會的±青一看就不是水裡頭的泥鰍,而是一條潛伏的巨龍,子夫姐姐你就等著瞧吧!”穀雨笑著安慰她,你就等著瞧衛青為你娶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做老婆吧。

第二日,穀雨和衛子夫的排歌生涯正式開始了。

穀雨對漢朝地韻律和唱腔不大熟悉,便讓衛子夫將那一首首歌都一一唱來,先是從標準的《大風歌》唱起。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語調滄桑,慷慨傷懷,但卻經不起推敲。

接著便是唱《詩經》中的句子,婉轉而歌,倒有幾分嫵媚的情懷。

漢朝人喜 歡'炫。書。網'用歌曲詠歎來表達自己的感情,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