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那顆七上八下的心還沒有蹦出來就瞬間落了回去,鬧半天原來劉徹根本就不是對自己說的?那剛才自己在那掙扎個什麼!穀雨頗有些懊惱,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自作多情的事似的,剛才還那麼緊張,那麼糾結。
自作多情?這個字眼在穀雨的腦中蹦出來就立馬引起了她自己的抗議,她幹嘛要緊張,幹嘛要害怕,現在又幹嘛要懊惱?劉徹難道不就是應該召喚衛子夫,喜 歡'炫。書。網'衛子夫麼?
劉徹已經拍了拍自己所坐的坐榻,捏著衛子夫的手就要拉她坐下。
衛子夫窘迫地看了四周一眼。一屋子的人都站著,可是劉徹卻看著自己要讓自己坐下。“奴婢不敢。”衛子夫小聲地說著。尊卑有別,君臣有序,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
劉徹莞爾一笑。“朕讓你坐你就坐。”雖然是笑著說。話語裡頭卻透著一股淡淡地不可抗拒。
衛子夫不敢忤逆。斂衣施禮方才輕輕地靠著邊上坐下。小心翼翼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劉徹將衛子夫地小心謹慎收入眼底。旁若無人地牽著她地手。順勢一拉。已經把衛子夫摟在了懷裡±子夫地整張臉都變成了紅蘋果。儘管並非第一次被劉徹摟抱。可當著這麼多人。還是讓衛子夫羞澀難耐。可偏偏在劉徹地懷裡頭又不敢掙扎。就像是一隻無助卻又滿心歡喜地小麻雀。任由驕縱地主人把自己關在金絲籠裡保護起來。
穀雨忍不住把頭低了下去。聽得劉徹爽朗地笑聲傳來。卻忍不住嘴角一撇。幸而她帶著面紗。劉徹看不見她那鄙夷地神色。
其他人包括公孫敖在內〖對劉徹地行為見怪不怪。只當自己地面前是靜止地空氣。也讓劉徹當他們是空氣。
劉徹笑鬧了一會兒♀頭已經有人端著盥洗用地金盆進來。原來劉徹剛剛打獵歸來。還沒來得及洗手淨面就急匆匆地過來會美人了‰到劉徹地臉上和手上全部都是泥和著汗。就這樣還用那髒兮兮地手去抱衛子夫。穀雨下意識地再度撇了撇嘴。劉徹這歷史上有名地好色皇帝還當得真是合格呢!
“她就是幫你出主意的人?”劉徹突然的說話,讓穀雨發散地思維不得不迅速收攏回來。她猛地抬起頭,只見劉徹依舊盯著懷裡頭的子夫,但手指尖卻對準自己。
衛子夫看了穀雨一眼,只輕輕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張姨媽已經推了穀雨一把,示意穀雨上前一步給劉徹行禮。
穀雨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一跤,回頭想要瞪張姨媽一眼,張姨媽已經躬身對著劉徹畢恭畢敬地作揖,替穀雨說道:“穀雨姑娘是新近府的謳者,還未來得及見駕。”
“穀雨?”聲音從劉徹的鼻中哼了出來,聽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情。
聽得自己的名字從劉徹的口中輕輕誦了出來,穀雨只覺得有股異樣的感覺。她的手心盡然因為心虛而冒出了汗。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深深地吸了口氣來緩解自己地緊張,劉徹則已經任由內侍幫自己擦乾了手。“這麼說來,穀雨姑娘的歌技是在子夫之上了?”
衛子夫面色一滯,笑著回答:“穀雨心思巧妙,以子夫駑鈍之資,她都能想到如此絕妙的點子,子夫雖沒聽過穀雨唱歌,但料來……”
她話還沒有說完,穀雨就搶道:“那是子夫姐姐謙虛,同樣的歌要穀雨來唱,只怕事倍功半。”
衛子夫聽了穀雨的話便不敢再插嘴,她驀地想起穀雨是想要嫁給公孫賀的,自然不想激起劉徹的興趣。
“哦?”劉徹的聲音變得遙遠,“那麼穀雨姑娘擅長什麼呢?”
“天下間能人太多,奴婢實在不敢妄自尊大。”穀雨謙卑的說著。
“呵,妄自尊大?”劉徹地話語裡頭帶著一點輕佻,“若是謙虛過分了可會令人生厭的。穀雨姑娘不會這麼不識趣吧?”
一旁的張姨媽有些替穀雨著急,不知道穀雨這是唱的哪出,正想著要不要越俎代庖替她回答,劉徹已經提議道:“既然穀雨姑娘能想出那麼有趣的《詩頌》,不如朕就給你安排一個職司,讓你替朕多想些新曲,如何?”
張姨媽眼前一亮,但見劉徹嘴角一勾,一抹笑意佔據了眼尾,“不如就到朕的樂府中去做事如何?平日裡可以到民間收集百姓的歌謠,相信以你的資質,定能想出比《詩頌》更好的曲子來,對吧?”
穀雨抬起頭,衛子夫和張姨媽都有些失神地望著劉徹,懷疑自己地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那樂府是替劉徹收集詩歌不假,但是是太常署下太樂丞地下轄機構,是官府並非宮闈,把穀雨支派到那裡去了,只怕是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