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指著穀雨現在站著的位置,笑道:“喏。你就站那兒,朕為你畫一幅丹青好了。”
穀雨心中一動。緊跟著面色一寒,卻見劉徹已經蘸了墨∪對著自己的樣子,顯是在心中勾勒出畫中的模樣,好從哪處下筆。
儘管她也期盼著劉徹能為自己畫一幅畫,可是衛子夫臨走時那眼神實在是勾得穀雨無心與劉徹過二人世界,於是不聽劉徹地號令,徑直走到他面前來質問道:“皇上忘了與奴婢的約定了?奴婢要留在皇上的身邊,子夫姐姐也要陪在皇上的左右,現在皇上是公然毀約嗎?”
劉徹抬起頭淡淡地瞟了穀雨一眼。“依你地意思。只要你站在朕地面前。她也必須出現在這裡了?”
“難道不該是這樣?”
劉徹興笑。“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你是一心想要朕喜 歡'炫。書。網'上你那個好姐妹地吧。可是你若在場∞又如何和她自由發展呢?”
“唔?”穀雨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就譬如說∞原本想親她一口。可是你在場。子夫就不好意思讓朕親;或者朕想好好和她溫存一番。你地一雙眼睛生生瞧著。即便是朕。也有些擱不下這臉面地。”劉徹說得跟真地一樣。讓穀雨想到那情景。立馬臉就紅了。
劉徹瞧見她地臉紅。不禁有些得意。穀雨於是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奴婢就不留在這裡妨礙皇上雅興。不就好了?”
劉徹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這可不好,朕與你地約定是,你要陪在朕身邊,子夫也要陪在朕地身邊;反過來也是一樣的,若子夫陪在朕地身邊,你卻不在,那就是你違約了,對不對?”
穀雨一時語塞,“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思來想去,覺得既要不違揹你我地約定,又要遂了你成全你姐妹的心願,朕決定以後子夫上午陪朕,你就下午來陪;上半夜是她,下半夜就換做你。如此便也不算是違約,又能單獨相處,豈非是一舉兩得?”
穀雨面部抽搐,訕訕望著劉徹,果真不狼聰明人,此計甚妙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自己給套牢了。穀雨嘿嘿興兩聲,“皇上還真是會為奴婢著想。”
劉徹輕輕地一笑,“這是自然≈在你可以好好站在那了吧?”
他這樣一說,倒是讓穀雨一時半會尋不到好地拒絕的藉口,其實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又彷彿在告訴自己,這未嘗不是一件頂好的方法,又能讓劉徹和衛子夫日久生情,又能讓自己……讓自己……什麼什麼。她不敢細想,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道:“那你明日也須得同子夫姐姐畫一幅。”
劉徹冷冷地一笑,任是誰也不相信,他會為了一個女子討價還價到這樣的田地,還需要犧牲自己的色相去陪另一個人。但旋即劉徹面色的冷氣就釋然,化作了和煦的春風,“朕明日早上也為子夫畫一幅好了。哦,話說回來,看來這約定還得有些補充啊。”
“什麼?”
“照你的意思,朕與你做了些什麼,也該同子夫做;反之亦然,朕忽然想,要不今夜就召子夫來侍寢吧,明天……”
沒等劉徹說完,穀雨就急急打斷道:“這個……這個就不用補充了……”她心頭滴著汗,劉徹這傢伙實在是太難招架了。
正文 第十章 陶潛桃花源
得了劉徹手繪的那幅丹青,穀雨甚是滿意,即便自己在他面前站了許久,連膀子和脖子都已經疼得不行了,卻也覺得還是值得的。
劉徹的畫技十分了得。她原本以為在白絹上作畫,比起在紙上自然是要難上十倍不止,可材質顯然絲毫沒有影響劉徹的發揮,白絹上那亭亭玉立的女子帶著一絲慵懶又迷茫的笑意,像足了自己,卻又好像比自己還要好看個七八分,只有那雙眼頸勾勾地盯著人瞧,讓穀雨有些不自在。
心裡頭暗暗想著,失真啊失真,自己剛才可沒有這樣盯著人瞧,這定然是劉徹自己臆想的●人的背後劉徹又自我發揮地畫了一片桃花,明明桃花的紅色給人蓬勃朝氣的感覺,但此時的白絹上的那一抹紅,卻只給人一種幽靜清麗卻又有著淡淡哀愁的感覺。
穀雨不知為何想到了陶潛的桃花源,劉徹自然是不知道桃花源的,但她卻總覺得他畫中的桃花並非生在宮苑當中,而是與世無爭之地‰世無爭自然是最美好不過的事情,可倘若待在那裡的是孤單一人,卻總有那麼些遺憾和哀愁吧。
穀雨將這畫小心翼翼地捧回自己的下處,她剛才討價還價的讓劉徹今夜就也給衛子夫作畫,劉徹答贏後,穀雨總算是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了許多,於是心安理得地在房間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