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所有的一切,光有一顆同情心是辦不到的。
原來,不知何時,劉徹已經漸漸侵入了她的心,他的恨,他的愛,他的音樂,他的淡然,甚至是他要自己留下的霸道和強硬,像白藤一樣密密麻麻地纏繞著自己,一圈又是一圈,將自己牢牢地捆住。
什麼紀律,什麼要求,什麼歷史,終究是無法束縛感情的變化。
穀雨淚眼婆娑,腦門上似乎有個聲音在質問自己,你究竟在幹什麼?是呵,她究竟在做什麼?
劉徹輕輕地吻去了穀雨眼角的淚,堅定地說著,“咱們若是能像故事裡頭那樣不是很好嗎?”
穀雨更加茫然●故事裡頭那樣是很好。可是那跟她有什麼關係?咱們?他居然用“咱們”?她和他怎麼可能是“咱們”。她和他是永遠也不會有未來地!
或許公孫敖說地話是對地。在沒有釀成大錯之前±遠地離開;可是。可是她還是不能走。
她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不能就這樣不交代一聲。留下一堆爛攤子;不能把劉徹就這樣扔在這裡……穀雨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理由。到頭來。她才發現。真正地理由只有一個。是她捨不得就這樣離開……
明知道沒有未來。卻捨不得就此放手△明沒有了消。卻還是如飛蛾撲火一樣掉落進去……
穀雨被劉徹抱在懷裡。整個人化作了一灘泥。她不知道她地明天是什麼。不知道該怎麼狠下心來終止這錯誤地擁抱……
長安城地局勢開始激化。
竇太主和平陽公主的事件已經化成了衝突,最開始是隸屬於竇家一派的北軍越騎和平陽公主王家一派的胡騎藉此打架鬥毆,越騎芯擅自將胡騎兵處以軍杖三十,胡騎芯便帶人衝入營帳,把越騎兵教訓了一頓。
自此,北軍中八芯開始分成幫派,互相攻擊,長安城中的衛戍部隊變得混亂。
丞相薛澤,封為平棘侯,乃是王太后一黨,自田死後,因王太后一黨不滿其黨羽的勢力削弱,劉徹勉為其難任命薛澤為相。眼見得長安城激突,薛澤便擅自疵了越騎芯。執掌北軍的中尉以薛澤越俎代庖,居然敢處分他手下的芯為由,一狀把他告到了上林苑,彈劾薛澤。
如此這般,互相的彈劾與衝突層出不窮,不過是一、兩日的功夫,劉徹這小小的長楊宮,光上奏的竹簡就堆成了好幾堆。
宮門外不知道有多少文臣武將互相指責,怨氣沖天,可是偏偏能夠解決此事的劉徹卻深染風寒,昏迷不醒了兩天兩夜,把這些棘手的事情扔給了旁人。
穀雨都忍不住為劉徹捏了一把汗,看來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決心是如此之大,只是朝廷局勢波詭雲譎,劉徹他能夠把握嗎?
因為這一卷結束了,這一章有點短,汗一個。
正文 第一章 竇家風波惡
堂邑侯府,在未央宮盤桓了兩日的竇太主終於耐不住性子回來了。
一進門就對董偃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我這個女兒真是白白生養了!一門心思都擱在了那小皇帝身上∫讓她去上林苑探病,她卻對我說,劉家有制,後宮的夫人沒有皇上的聖旨是不能出宮的,就連皇后娘娘也不例外!我同她說,既然小皇帝病得那麼重,自然是沒法子宣旨讓你出宮侍奉,可作為結髮妻子,出宮去探病是最情理之中的,可是她就是不聽!”
董偃笑著靠在竇太主的身側,“公主檄,也許皇后不是不願去探視皇上,或許是一早就接了聖旨,皇上壓根就不准她摻合進來呢?”
竇太主看了董偃一眼,“你的意思是?”她這麼急急地回來,也是想聽聽董偃的意見。這麼多年,他的看法總是能給她不小的啟示。
“公主認為皇上是真的病了嗎?”董偃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麼多年,皇上還從來沒有生過大病呢。皇上春秋盯,武藝高強,是那麼容易就感染風寒的?而且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侯府起火之後就病倒了,時間上未免也太巧了些。”
竇太主點點頭,“我正是覺得蹊蹺,才讓嬌嬌去上林苑看看的!你說得對,就算真的感染風寒,也不至於這麼嚴重,會昏迷幾天幾夜。可嬌嬌她就是不去!”
“所以這就更加值得懷疑了。皇后娘娘地那番話,明顯是對公主你的敷衍…偃斗膽猜測。皇上這病十有**是裝地,既然是裝病,那就是故意任由京城亂成這樣。任由公主與平陽主的人互相指責找碴。只等著時機成熟,皇上病好,便可將這混亂的局勢來個大清理。到時候。只怕上至丞相,下至少府三卿〕統都會置換掉。公主您嘛,雖不至於有什麼事,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