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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劉士衡連忙替那即將遭到無妄之災的小廝求情,道:“他一個下人,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老太太若是這樣罰了他,以後他們只怕都會陰奉陽違 了。”

席夫人不聽,道:“難道他擅自打了重板子,就不是陰奉陽違了?”

劉士衡怕她生疑,不敢再勸,心想,只能等事情了結後,再讓松煙去好好撫慰撫慰那可憐的小廝了。

席夫人的臥房裡,雖說生了熏籠,但到底是寒冬臘月,光著屁股久了,也還是會冷的。劉士衡極想自己把褲子拉上,可那處地方,已是被甄氏 剪了道大口,如何拉得上想把被子拖過來遮遮羞,偏被子離手太遠,欲起身去拿,又礙著此時“重傷”的身份,好不難過。

其實他只要開口說一句“我冷”,席夫人、甄氏以及計氏,都會爭搶著上來幫他蓋被子,可是屁股冷這樣的話,他這種一向自詡風度翩翩儀態 過人的佳公子,怎麼開得了口於是便只能光著腚挨凍了。

他正琢磨如何才能讓身下暖和些,忽聞蘇靜姍的聲音自身旁傳來:“我叫人進來幫士衡翻個身罷。”

蘇靜姍這話對於此時的劉士衡來說,簡直無異於天籟之音,你想呀,只要翻個身,把剪了道大口子的褲子壓到身子底下去,那光溜溜無遮無攔 的後腚,豈不就暖和了?

還是娘子知道心疼人哪劉士衡感動得熱淚盈眶,可還沒等他激動完,就聽見蘇靜姍又說了一句:“藥煎好了,士衡,快趁熱喝了罷。”

劉士衡懷著複雜無比的心情抬起頭,便看見蘇靜姍親力親為,將一碗黑漆漆,一看就很苦的湯藥端到了他跟前。他剛皺起眉頭,就聽見席夫人 道:“看你媳婦懷著身孕還服侍你,七哥兒,快起來把藥喝了。”說著,就朝甄氏揮揮手。

甄氏趕忙上前,同計氏兩人合力幫劉士衡翻了個身。時至此處,劉士衡只能慶幸甄氏和計氏一直親力親為,沒有叫丫鬟婆子進來幫忙,不然他 這副尊容,就要被更多的人看見,然後風傳成各種不同的版本了。

蘇靜姍把藥碗捧到他跟前,催道:“士衡,趁熱喝了罷,早喝早好。”

藥也是能隨便喝的?劉士衡極想吼一句,可無奈自己把這戲正演著,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於是只能硬著頭皮把碗接過來,閉著眼睛仰著頭 朝口裡灌。其實他有法子不喝這藥,比如假裝沒接穩,把藥全灑了。可這藥熱騰騰的,也不知有多燙,萬一傷著了蘇靜姍,可怎麼是好?所以 還是老老實實喝了罷。

苦,真苦和剛才在書房被席夫人灌進去的湯藥一模一樣的苦咦,他怎麼會覺得是“一模一樣”的呢?劉士衡還沒想明白,就覺得胃中翻騰,心 中作嘔,哇地一聲全吐了出來,藥汁淌得到處都是。

蘇靜姍敏捷地閃身躲開,驚訝叫道:“呀,原來鐘太醫給開的幾副藥,都是催吐的。”

計氏一面埋怨她動作太大不夠小心,一面道:“他剛才就是痰迷了心竅,所以才暈過去的,只要把催吐的藥多吃上幾副,將那淤積在胸口的痰 都吐出來就好了。”

“那趕緊叫她們再煎幾副來,一起給他吃了。”蘇靜姍看著劉士衡狼狽的模樣,極力忍住舉手鼓掌的衝動。

而劉士衡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差點就想再裝暈算了,還好席夫人出聲解了圍,稱催吐藥也不能多吃,待晚上吃晚飯前再吃一副便得。

原來還是得吃,只不過拖延了些時間而已。劉士衡突然後悔無比,早知道會陷入這樣的痛苦之中,剛才就應了蘇靜姍的話,回香椿衚衕的。蘇 靜姍,蘇靜姍,劉士衡越看她越覺得可疑,她剛才的一系列舉動,究竟是出於對他純粹的關心,還是別有居心,想整一整他?

他眯縫著眼睛,朝蘇靜姍看去,正巧看見她把臉埋在帕子裡,雙肩一聳一聳,似是在哭。哭?她在哭?難道剛才自己對她比的那個手勢,她沒 有看見?還是他把“OK”的手勢給記錯了?難不成那手勢,應該是中指和大拇指捏起,其餘三指豎著?

他在這裡胡思亂想,蘇靜姍卻是埋在帕子裡差點笑岔了氣。好在計氏心疼女兒,席夫人和甄氏心疼未出世的孩子,一起上來勸她,順利讓她止 住了“哭”,這才讓劉士衡暫時停止了猜測。

劉士衡突然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跟蘇靜姍說,於是便道:“我這會兒覺著好多了,不如就挪到十五妹原來的房間去罷,免得佔了老太太的床。 ”

正巧這時小丫鬟來報,稱那間房已經收拾好了,席夫人便準了劉士衡的話,將他抬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章 較勁

由於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