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的是,書席然的紅臉,書伶的複雜……
卒弗蒂看著兩人反應,也是越發的搞不懂。最後書伶才解釋,道:“父女。”
當下,卒弗蒂驚訝地張了張嘴。目光不斷來回在兩人臉上打量著,得到的結論還是,不像啊……
哪有爹爹那麼年輕,女兒那麼大……還有那之間不尋常的異樣……
書席然一身白衣,飄然而近,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朝卒弗蒂點頭問好,“弗蒂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卒弗蒂聞言一愣,剛好肚子在這時咕嚕嚕地叫了起來,他順勢點了點頭,“好啊。”
又添了一個人的食量……書伶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沒少在這裡蹭白飯的,只要有人挽留,他一定不會拒絕……
想到這裡,書伶微微苦惱了下,明天要多抓些魚回來……
……
跟以往的飯桌上比起來,這些日子,明顯更熱鬧了。
卒弗蒂皺著眉頭,認真地挑出碗裡紅豔豔的蘿蔔絲,出乎意料地一臉的忍耐。他會挑出來,然後扔到小書仁的碗裡,一臉的戲謔,“小仁啊,哥哥讓給你吃。”
這時的仁兒會嘟起腮幫子,“仁兒不是小人!”說著,他會把碗裡的蘿蔔還給卒弗蒂,“仁兒才不要蘿蔔……”
“都說讓你了嘛……”卒弗蒂又挑了過去,嘴裡嘀嘀咕咕,“原來這個討厭的東西叫蘿蔔……真是一樣的討厭!”
“不要!”
就這樣,你一回,我一回的,他們挑來挑去,最後蘿蔔絲都在挑來挑去的半空中,掉了一桌。
等到碗裡終於沒有討厭的蘿蔔後,他們終於不再折騰了,各自狼吞虎嚥地吃起飯來……
書席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好多說什麼,嘴角依舊掛著溫柔。
書伶則是欲言又止,最後也只能瞪了瞪卒弗蒂,每次都是這個人先挑起的‘蘿蔔之爭’,不瞪他瞪誰……
……
*******
次日一早,書伶便收拾好抓魚必備的東西,打算去山裡抓魚。
“姐姐。”
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書伶回頭,瞥見抱著小書仁的書席然,還是一襲的白衣,還是一樣的溫暖人心,她淡笑著開口:“仁兒,爹爹。”
本以為,她永遠不會叫他這個稱呼的。這個稱呼彷彿隔著一屏無形的障礙,讓她和他離得好遠好遠。卻發現,如果不這麼叫他,她又會是他的誰?她會不會離他更遠??……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怎麼可能是他的親生女兒,光是年齡的差距就不可能了,更別說她是身體穿越來的……
“姐姐,要出去嗎?出去玩嗎?仁兒也要去……”
書席然微微一笑,打斷了小書仁的吵鬧,朝書伶說道:“早去早回吧,這次仁兒就不用去了,帶著他畢竟不好做事。”
微微點了點頭,書伶走近他們,摸了摸書席然懷裡小書仁的發頂,柔柔地道:“仁兒,乖,要聽話哦。”
小書仁耷拉著腦袋,“仁兒乖,仁兒會在家等姐姐的……”
和書席然對視一眼,兩個人之間近得只隔著小小的小書仁,近得都能聞到他清新的體香,書伶笑了笑,轉身緩緩走出院落。
身後。
書席然看著她清瘦的背影,想著她獨自一個人,為了他們父子倆辛苦地扛起了這個家,不但沒有一絲抱怨,還默默地在身後守護著他們,他那結疤的心傷,在這些年裡已經漸漸淡化,直至現在長出的新肉,終於有了知覺。
他只不過是在路上撿了她,看她年紀甚小,單薄的身軀捲成一團,可憐地躺在草蓆上沒有生息。他才有了憐憫之心,帶了她來到這個山村,卻沒有想到她會失去記憶。
雖然是個孩子,但也是個女孩,今後與他相處必然會有許多不便之處。於是,他便告訴她,他是她的爹爹。
他是她的爹爹,爹爹。也許從剛開始,他真的把她當女兒看待。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份感情已經漸漸變了樣呢?……
書席然溫柔的眸子摻了些迷茫……
……
翡翠般的綠意鋪滿兩旁,一條純淨淺藍的小溪豎立在中間,淺淺的波瀾,一條條,柔順嬉鬧流去。
來到溪邊的一棵茂密的大樹下,書伶吸著這不受汙染的空氣,心情不由變好。
今兒自己獨自來抓魚,沒有小書仁的在場,自己可以遊一下泳吧……不再猶豫,書伶三兩下便除去身上的衣物,只餘一件裡衣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