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默契怎麼辦?我想著,輕輕的嘆道:“胤禛,你也要體諒我啊!”
很多事情,我沒辦法責怪他,但我心裡仍是免不了要慪氣的。病中,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多來陪陪我,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只陪在我身邊讓我感到安心也是好的。可他沒有,一直沒有。
他聞言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忽然唱起了多年前曾唱給我聽的,當作是送我的生日禮物的那首滿語歌曲。我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繼而淚流滿面。
滿語我至今還是聽不懂幾句的,但這歌,我曾依樣化葫蘆的哼給鄂泰聽,就是想要知道它的含義。鄂泰說,這是滿族男兒送給心愛女子的情歌,是滿滿的情話。只是具體不好解釋,因為滿語翻譯成漢語還是有所差距的,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胤禛自從那次唱給我聽之後,就再沒唱過了。他說過,唱這歌是需要感覺的,只有自然而然由感而發的唱出來的,才最好聽最有味道。
我想,我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的。這一瞬間,所有的委屈和所謂的慪氣都化作了烏有。罷了罷了,誰讓自己愛上的是個皇帝,還是個嚴重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放棄什麼的皇帝。他能為我這樣,已經很難得了。他沒有忘記我,從來都沒有。只是因為我不知道的原因所以沒能及時來看望我,他這麼做肯定是為我好的。
這樣一想,糾結了好幾天的心結忽然就這麼的解開了。人似乎都是這樣的,憋悶難受可能回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豁然開朗往往只需要一瞬間的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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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四章 上元 。。。
說是病恢復得差不多了,實際上我還是在病榻上躺了好一段時間才正式徹底的恢復了。也就是說,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居然是在病榻上迎來了雍正二年的。
索性人的心結開啟了,身邊有愛人陪伴,其他的就都不算問題了。雖然他只能抽出一點點的時間陪我坐坐,大部分時間還是埋頭公文和表現出特別寵年家的,可我心態早已恢復平和,不可能再去計較這麼多了。
另外,他還答應了我,上元的時候如果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就在宮裡的宴會結束以後,帶我出宮走動走動。他大概是覺得我老悶在屋子裡是要被悶壞的,他更知道出去走走其實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很快樂的一件事的。
我只是一見到他就不停的嘮叨他必須乖乖吃東西,好好睡覺,不要批閱奏摺批閱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不準太累之類的話。我還會認真嚴肅的友情提醒他,我可是有正大光明的‘眼線’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就是高無庸!他別想在這方面對我有所隱瞞!弄得他又好氣又好笑的。
想著很久沒有出去走動了,這日難得回溫沒那麼寒冷,雪又剛剛好停了,我便拉著菊馨和姚玲一道出去御花園走動。這個時候,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使得皇宮給人的感覺很好,很純白很寧靜安和,似乎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黑暗。
邊在雪地裡有些艱難的走動,我邊對著與我牽著手一起走得小心翼翼害怕摔倒的姚玲笑道:“咱們以前最渴望的就是有機會見見這下雪的場景,現在倒是年年都得以見到了。”我們‘以前’都是南方人,從來就沒有機會見到下雪的情景。
“可不是,現在年年都見的著,便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稀罕的。”她笑著點頭附和道:“沒有電視裡播的那麼美,還有那麼點小髒的感覺,咱們都被騙了。”而後,她輕聲補充。
電視?對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電視這麼個詞彙啊,好遙遠的詞彙啊!“恩,是啊,算起來,好多年沒看電視了呢。以前總會想說,古人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這沒有那的不知道該怎麼活,只覺得他們要悶死的。沒想到,我們自己到了傳說中這麼無聊的古人世界,倒也都捱過來了,還沒有被悶死什麼的哦。”我忽然有些恍惚。確實好多年了,我到清朝大概也有十年的時間了,只是我都沒有細細的算過。
她聞言微一愣,而後回過神來,“可不是,還一過就好多年了呢……”轉瞬之間,她連最困難的十年都度過了。
好多年了啊!當年那兩個會發神經跑去泰陵結拜的女孩子如今都已長大。我不知道如果以我們現在的心境,還會不會做出那麼讓旁人無法理解的行為。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我和姚玲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對我們的對話很不能理解的菊馨見我們沉默,自也不會多言。
我不知道姚玲她想起了什麼,我是想起了我們以前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去KTV的美好時光。現在想想,那時候確實是無憂無慮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