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聽話的病人,哪怕李大夫開的那些藥絕對是我連多看一眼都嫌惡心的,我也堅持的把它們都喝了下去。就這樣一直到了兩個月後的七月份,天氣都開始熱得半死了,我終於能夠踏出了房門稍做運動什麼的。不過,我也只會在他書房的院子裡溜達。
我已與胤禛說好了,我當日的決定不會變也絕不想改變,我不需要名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夠了。既然現在無法再繼續當茉蓮的大丫鬟了,那我就做他身邊的小丫鬟好了。除非,他想逼我死或者離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震驚之餘只得搖搖頭,無奈道:“以死相逼你都搞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得了,你開心就好。”他那無奈的表情使得我在一旁得意的竊笑。呵呵,我不是柔弱的小女人,但一哭二鬧三吊的伎倆終究是會一些的。
如今的胤禛他們早已經換上了夏天的薄衫,我卻仍穿著冬天的衣裝。大概是身體實在差了不少,往年根本就無法接受的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古代夏天,今年竟也沒覺得有什麼了。
閒著無聊,在得到胤禛的准許後,現在的我沒事就喜歡拿起胤禛書架上的書籍來閱讀。或是臨那些央著他為我寫的好看的字帖來臨摹。這個他原是不大情願的,堂堂雍親王幫你個小丫鬟寫字帖練字?這要是傳出去,他可沒多少面子!但我一撒嬌,他就投降了,“人家就只想學你寫的字。”我是這麼說的。偶爾興起還會畫個畫什麼的,原形都是胤禛,只是這畫出來的效果都會讓當事人有要不是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絕對想抽死我的衝動,純屬塗鴉哈。
胤禛在我逐漸康復以後就恢復了他往日雨露均霑的生活。我心裡雖有不快,卻也明白他這是在保護我。誰讓我沒有名分,不可能像茉蓮那樣頂著‘專寵’頭銜卻仍能叫人有顧忌什麼的呢。他對我的包容、寵愛或者說是溺愛,還有那絕對的信任,對我而言已經很足夠了。何況他每週至少有三天是在書房裡陪伴我的。每當這個時候,我總喜歡拉著他一起到院子裡乘涼什麼的。我現在在院子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每當有風吹過的時候,總是花香四溢的很是'炫'舒'書'服'網'。
不過,這些花花草草可不單單是用來欣賞的,它們可是有其他的用途的。這是我和胤禛之間的約定——我告訴他,其實那天天開心四個字想讓蝴蝶形成並不難。茉蓮畫畫時的那顏料里加有可以吸引蝴蝶的香料,但卻是不完全的香料,它缺了最關鍵的那一個味道,這樣是無法吸引到蝴蝶的。當然反之亦然,若是隻有這單獨的一個香料,也是無法吸引到蝴蝶的。而這最關鍵的一個味道的香料恰是淡淡的白色,遇水就化開成了透明。我便在屏風被送上去之前,命人用它與水的混合物在那屏風上寫上天天開心四個字,來回重複了好幾回,使得味道很重不易揮發。待到茉蓮開始畫畫,無形中就等於把所有的香料完美結合,結合成了那能吸引蝴蝶的天天開心四個字。
胤禛聽完後輕輕的敲了下我的額頭,嘆道:“鬼點子可真多!”我撇撇嘴,不置可否。隔了一小會,他又說道:“當時我就在想,若是你親自跳上一曲,該是何等精彩?”
我殘忍的打擊他的幻想:“我?哎呀,我的王爺,我不是說了麼,我天生就不是跳舞的料!我這要是站上去,只怕招來的不是蝴蝶,是蜜蜂!還有,我怕你在臺下要吃不下飯的。”
只是顯然沒打擊成功,只聽他固執的道:“可我仍是想看。”張口便想拒絕,他卻又道:“今年我生日時,你跳給我看,如何?”
你都霸道的替我決定好了,我能說什麼。我在心裡悶悶的想,但我就是很不幸的喜歡他的這股霸道。誰讓他雖然說這句話有些小強勢卻是真的在詢問我的意見;誰讓他滿眼的期待讓我是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呢?不過,可不能這樣便宜了他,“那,要我跳可以,不過有兩個條件。”
他似乎已經猜到我會提條件了,聞言沒多大表情,只是笑道:“你說。”
難道我很會跟他提條件?恩,好象有那麼一點吧?我想著,故做認真清了清嗓子,道:“第一,當然是看我的身體了。你也知道這一次,我的身體是有些跨了的。所以到時候我身體要是恢復的不好,我也沒辦法。”他聽我這般說,眼中閃現出短暫的懊惱,而後嚴肅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知他是真的關心我在乎我,我會心的笑了,“第二嘛,做人要厚到,要公平。雖然我只是個小丫鬟,可你做王爺的可不準欺負我。跳舞是我的弱項,為了你我可是嚴重的破例了也。所以,我生日的時候,我也要預定份禮物。”
“你想要什麼?”他好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