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直到兩天後才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呢?第三、既然有人明知我和君右使有私見之嫌,卻沒有讓我避嫌,不知是何用意呢?”
高護法瞪著她,頓時語塞。
金堂主微笑道:“高護法,你看這……”
高護法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開臉去。
金堂主又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各位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倘若君右使確實是無辜被人誣陷的,那麼這件事越發要一查到底了。”說話的是坐在末端的一名男子,年紀在二十七八歲上下。
金堂主道:“阮堂主的話不錯,此事確實不能就這麼草草了結。”
佟曉冬朗聲道:“當然,既然有人指證君右使謀反,定然有充分的證據。這證據從何而來?又如何證明這證據確實屬實?都要好好查一查。不管是敵人的有意離間,還是本教中有真的叛徒陷害,這件事都得徹查清楚,否則,對本教將來的穩定定然會極大地不利。”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就連一直默然的鬱黎也對佟曉冬投來讚許的目光。
金堂主站起身,道:“教主,今日是否還要再審下去?”
鬱黎緩緩道:“各位如果沒有異議的話,今日就到此為止了。以現有的證據來看,確實不足以證明君右使參與了此次的叛亂。從即日起,解除君右使的軟禁令,恢復其原職。”
“我還有話說。”佟曉冬忽然高聲叫道。
鬱黎道:“說吧。”
佟曉冬看了眾人一眼,道:“我覺得君右使還是暫時不要恢復職位的好。”
金堂主奇道:“佟姑娘這是何意?”
佟曉冬道:“這件事還根本就沒有查清楚,陷害君右使的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如果現在就恢復君右使的職務,恐怕對此事的徹查會帶來極大的不便。畢竟君右使位高權重,身居要職,會影響到旁人對此事的客觀評判。依我看,還是讓君右使置身事外的好,簡單些講,就是應該避嫌。”
何須怨緩緩道:“教主,屬下以為佟姑娘的話不無道理。單以今日之堂論其實還不足以將此案了結,恐怕要等到事情的真相徹底明白,才好作出決斷。請教主三思。”
何須怨的這番話又引得堂下竊竊私語起來。鬱黎沉吟片刻,道:“好吧,就依何左使之見,暫不恢復君右使之職。君右使的軟禁令雖然解除,但是在本案了結之前暫時留在總壇內休養。”
君莫笑恭聲道:“屬下謹遵教主令諭。”
佟曉冬長長地吁了口氣,總算沒有辜負何須怨的重託。
一回到天隱樓,沈雲珠就躺了下來。這一場堂論,她雖然只言未出,但還是令她倍感辛苦。佟曉冬小心翼翼地守在她旁邊,道:“姐姐不是胸有成竹麼?幹嘛一定要親臨現場?”
沈雲珠虛弱地笑道:“我就想聽聽妹妹的雄辯,今天果真沒叫我失望。”
佟曉冬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還不是先前何伯伯教得好。若沒有何伯伯的指點,我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沈雲珠道:“曉冬,你不必謙虛。何左使不過是給了你一個主意,但要真正說到辯論,還是你自己的口才好。你沒瞧見麼?就連教主的眼裡都是笑意呢。他可不是輕易會讚許哪一個人的。”
佟曉冬其實也已看到了鬱黎的眼神,心裡早樂開了花。
沈雲珠道:“你現在去找教主吧,說不定他還要當面誇你呢。”
佟曉冬遲疑著不言語。沈雲珠道:“好妹妹,你這麼灑脫的人還有什麼顧慮的呢?快去吧,我累了,先睡一會兒。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佟曉冬不忍拂她的意,點點頭出去了。恰巧這時有侍從來找佟曉冬,說教主有請。
佟曉冬突然想到前天夜裡鬱黎來找她的情形,心頭又有了許多期待。到得鬱黎的書房,只有他一個人在。
鬱黎讓佟曉冬坐下,道:“今天你很勇敢。”
佟曉冬難為情地笑道:“哪裡,都是何左使教我的。”
鬱黎輕輕一嘆,道:“何左使可算得上是本教的三朝元老,為了本教,當真是鞠躬盡瘁了。”
佟曉冬亦嘆道:“我也覺得何伯伯很無私,實在叫人欽佩。”
鬱黎道:“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就不要再參與了。”
佟曉冬一愣,隨即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原本就不想我參與的,今天是我太多嘴了。”
鬱黎柔聲道:“我明白你的用心。身為教主,我十分感激你。”
佟曉冬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