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陣傻笑,呢喃道:“阿水…”
這聲香吻,把汐落從殺意中驚醒過來,他們要害的是聶絕憂呢還是阿奇女子深愛的男子夜豔絕?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害他們?為什麼他們連夜豔絕也不放過?
而他身上的皇帝簡直是糊塗之極,愚蠢之極,連自己的親弟弟也害,就為了身下這個不堪的女人嗎?愛,真的就這般的不分青紅皂白?只要為了愛,真的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嗎?
第一次,汐落對愛產生了大大的質疑!
汐落憤怒的起身,又軟軟的倒了回去,‘這丫頭到底點的什麼香?這般的厲害?’
再看向床上,才發現,那個叫阿水的女子整個晚上似乎都沒動過,就那般躺在那兒,只是抬抬手,遙遙頭,挺挺胸,
看來床上的阿水也被這香味弄的沒了力氣,雖有承歡之心,卻沒有承歡之力,真難得她還演的這般的賣力。
難道這香裡不光有催情的成份存在,一定還有魅惑攝魂的藥在裡面?不然的話,這個男人怎會糊塗成這樣?
斷魂山,聶絕憂倒在山巒上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當他看著汐落胸口上的藍色花朵時,他整個人的頭都炸開了,他暗暗尋找了十來年的小師妹就在自己身邊,他一直都怨恨毒手玉郎的無情,原本想找到毒手玉郎的女兒以後,他要當著他的面掐死她,讓他也嚐嚐看著親人在眼前失去生命的滋味,沒想到自己卻偏偏的愛上了他的女兒,愛的那麼不可收拾!
他的心翻滾著,撕裂般的痛著,“落兒,你為什麼偏偏是他的女兒?”突然的,他想到她的異常,那滾燙的身子,發光的胸膛,難道有人在…。?
他不敢在想下去,爬起來,沒命的往山下跑。
聶絕憂走了三天,汐落躺在床上沉睡了三天,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曼兒坐在汐落的床邊除了哭就是哭,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聶絕憂回來了,冷著臉上了樓,進房間看了汐落,才發現她的脈搏全無,除了胸口還有一絲淡淡的餘熱,幾乎和死人沒有什麼分別,他頓時就呆滯住了,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她走了,她依然沒有給他掐死她的機會,他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
他頹廢的跌坐在她的床邊,手捂住她冷冰冰的柔荑,心好痛,好糾結。
一個淡淡的影子飄進房間,迅速的到了床邊,輕捂了一下聶絕憂絕美而冷冽的臉,撲向床上的汐落,瞬間消失。
他感覺她的小手在動,手上的動脈慢慢的活躍的起來,他驚喜交集的按向她的脈搏,迅速的開了藥方,吩咐小曼兒去抓藥,自己靜靜的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等小曼兒的藥熬好,他親自喂她把藥服下,這才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
大家見一切正常,都鬆了一口氣,只有黑煞知道,莊主今天太平靜了,他這般的平靜很不正常,黑煞鬱悶了,心裡難免忐忑不安起來。
客棧裡,聶絕憂心裡憋屈的快炸開般,仇人的女兒就在眼前,自己卻捨不得下手,這血海深仇何時能報?他頭痛如裂的衝出客棧一路向勾魂樓而去,他跌跌撞撞的進了勾魂樓,剛走到勾魂樓的大廳就躺下了,勾魂樓裡傳來一陣驚呼聲。
他搖搖晃晃的慢慢的爬起來,“來人,”
老鴇心裡七上八下的走過去,媚笑著問:“這位爺,您?”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姑娘通通的叫來,”
老鴇感到好冷,感到窒息,這人雖然一臉的病容,卻是個要人命的主!她討好似的一笑:“春花,秋月,姑娘們,來見客囉!”
汐落醒來,曼兒無力的笑了笑,抱著她哭了,“小姐,你可醒了,門主出去兩天了,誰也叫不回來,總管說門主人都憔悴的沒個樣子了,”
汐落抓住曼兒的胳膊,急問:“他在哪兒?”
“勾魂樓,”曼兒低低的聲音說道,
“他去勾魂樓做什麼?”汐落急忙起身,邊穿衣邊問。
曼兒幫她扣著釦子,說:“不知道,自小姐昏睡沒醒,門主就象變了一個人,一會兒一個樣很怕人的,”
等曼兒扣完最後一顆釦子,汐落已衝出了房門,快步下了樓,急速的衝向客棧大門向勾魂樓方向而去。
黑煞見了疾呼:“小姐,你去哪兒?”
曼兒應道:“小姐去叫門主了,”
“糊塗,”黑煞厲聲罵道:“你閒不夠亂的是嗎?門主在那兒逍遙能讓小姐去嗎?”
曼兒笑了笑:“管家,你不瞭解門主嗎?小姐病了,他心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