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宗政別離驚愕中,一段紅綾從天而降,纏住他的胳膊飛速的把他拉離了地面,一個女聲怒道:“你瘋了,怎麼不躲?”
“暗器來的太快也太突然了,我,我躲不了,”他坐在屋脊上看著她實話實說,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你沒看見地上有機關嗎?”她嗔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沒有,我沒想到這屋子裡也有機關?”
“你好好的看看下面是什麼?”
“萬字陣,”
“不是陣,是假象,算了,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下去,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你為什麼救我?”他好奇的問
“是人我都救,”她淡淡的應了句,縱身跳了下去,一邊接著說道:“來這裡的人不是穆家的朋友就是穆家的敵人,顯然的,你不是穆家的朋友,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他跟著跳了下去,“你跟穆家有仇?”
她搖了搖頭,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著,“你是朝堂的人吧?”
他稍稍的一愣:“算是吧!”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走進裡間,“你救了我,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怎麼?你想結草銜環嗎?”
“呵呵,”他一聲輕笑:“不,我只是想知道救我的人是誰?”
“叫我汐落好了,”
“汐落?”他的眉毛一跳,‘汐落,傳說中那個殺人於無形的血劍門的頭號殺手也叫汐落,柳城那個剿滅盜賊的魔影手似乎也叫什麼落。,他看著她,心裡直打鼓,‘這麼嬌小柔弱的女子會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血劍門的第一羅剎汐落嗎?’
跟在她的身後越往裡走,那撲鼻的香味就越是撩人,他的思緒淹沒在一片撩人的香味中,他感嘆的說:“這味道當真是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他嘴裡的感嘆還沒落地,猛然的他一聲驚叫,“碧茱酒?”帶著興奮,帶著傷痛,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顫抖著手摸上那些酒罈子,臉色瞬間的慘白。
看著他,汐落心裡一顫,‘怎麼這麼多的人跟這酒有緣,聶家,穆家,燕大俠,這個人,這個人和碧茱酒是什麼關係?難道他也和燕大俠一樣在調查此酒嗎?’
汐落看著,試探性的說:“這御酒是聶家的,如今聶家家破人亡了,穆家卻珍藏了這麼多的禁酒,穆家人的膽子倒是大的無邊了,”
他摸著酒罈子的手縮了回來,皺眉:‘她怎麼知道這些的?這貢酒是秘密上供的,外人不得而知,她小小的年紀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看向她,他疑惑的問:“你知道這酒的事?”
“不,我只是奉命查這酒是不是在穆家,”
“奉命?”
“是,”
“你是誰的手下?賢王派你來的嗎?”
“不,我哪裡認識什麼王爺,是燕大俠派我來的,”
‘老四?’宗政別離心裡嘀咕道:‘這老四真是的,怎麼找個女子調查這麼危險的事,’
他無奈的搖著頭,問:“你是燕大俠的人,”
“算是吧?”
他淡淡的皺眉,“算是吧?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裡的酒都歸我了,你不準跟我搶,”
“呵呵,”他笑了,他從沒見過象她這樣大言不慚的女人,門都上了鎖了,這裡還機關重重的,人能逃出去就算萬幸了,想把這麼多的酒想弄出去那可真是千難萬難了。
她沒有理會他的嘲笑,淡淡的說:“這麼好的酒藏於暗處太可惜了,這酒必須解禁,一擔酒解禁了,人也就輕鬆了,”
他眼前一亮,“聰明,這酒是禍事的根源,既然根源露出來了,人是不是也該露露頭了,”
“聰明?”她看著他一臉的讚許,“誰露頭你就抓誰嗎?”
“還是要看露頭的是誰?怎麼個露法?”他笑看著她,‘酒出來了,聶家的人也會出來,穆家的人會出來嗎?’
他搖頭,淡淡一笑,道:“外面太安靜了,我們進來這麼久了,外面既然沒有半點的動靜,穆陶既然發現了端倪,就不可能這般的鎖了房門就走,他可是心細如髮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地,門外傳來輕輕開鎖聲,這聲音很輕,他聽見了,汐落自然也聽見了,他們之所以來的這麼晚,完全是因為外面設有結界,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穆陶鎖了房門是去請高人去了。
他笑看著她,緩緩的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汐落起身,一手抱了一罈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