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別為難了,老疾我治不了,今兒他傷了風,我能治,”
“那就快開方吧!”掌櫃的急忙走到書桌旁,一邊幫他磨墨一邊叫道:“小三子,準備酒菜去,”
劉大夫笑了,刷刷幾筆一張去藥方寫好,“一遍就能去掉他身上的寒氣,兩遍就能痊癒,”
“謝謝,謝謝,”掌櫃的接過藥方,“走走,你先去前堂喝酒去,我抓了藥就來,”
“哈哈哈哈,”劉大夫一臉的笑意,“那我去了,你快來過來,”
“去吧,去吧,”
京城衙門裡,宗政澤賢四平八穩的坐在那兒看著宗政別燕,淡淡的問:“你那個阿奇大人怎樣了?”
“什麼怎樣了?”宗政別燕一臉傻樣的看向宗政澤賢,“不是告訴過你她受傷了嗎?”
“我問的不是傷,你少裝糊塗?”
“我忘了你問什麼了?”宗政別燕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一臉的認真,
“老三,我說的是正經話,少在那兒湯湯嘻嘻的忽弄我,”
“她的事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不是說你在松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好像在躲著什麼?她沒有告訴你為什麼嗎?”
宗政別燕雙眸一翻,“你今兒傻了不成,你乾脆讓我直接告訴她我們注意了她很久不就得了,”
“哈哈哈,”宗政澤賢一陣大笑,“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總政別燕端起桌上的茶杯,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你是不是很無聊,無聊就回宮幫父皇處理一點政務去,”
“呵呵,”宗政澤賢又是一聲輕笑:“阿奇一會兒是逃亡者,一會兒又是香悅裡的紅姑娘汐落,一會兒又是富家千金汐落,她那麼多的身份,你都不好奇?還有她千變萬化的容顏?你都沒試著問問?”
宗政別燕的眉目一跳,“我想喝酒了,走,我們去香悅樓,”
“哈哈哈哈,你開竅了,”宗政澤賢大笑著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香悅樓裡,老鴇晴姐見燕王爺今兒又帶了一個相貌跟他很是酷似的男人進來,她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不會低,說不定是華夷國的又一位王爺到了,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一臉沒笑著說:“爺來了,樓上請,清雅閣一直給爺您你留著呢?”
“嗯,”宗政別燕的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徑直上了樓,
宗政澤賢淡淡的道:“叫汐落姑娘來,”
老鴇一愣,一張媚笑的臉立馬的變成了苦瓜,她仰頭看了一眼汐落園,搓著手焦急的在堂裡打著轉,汐落來時她以為貶罰而來的姑娘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她逼著她陪客,還慫恿主子教訓了她,後來才知道,這汐落姑娘是主子的寶貝,主子罰她來這裡不過是做個樣子,嚇唬嚇唬她罷了。
今兒燕王爺指明瞭要見汐落,晴姐一個頭兩個大了,王爺她得罪不起,自己那個閻王主子更是得罪不起,猶豫再三,她上了樓,一臉忐忑的進了清雅閣,撲通一聲她跪了下去,“燕王爺,那汐落姑娘不是奴家這裡的人,”
“哦,”宗政別燕冷冷的看著她,問:“不是你的人?”
“是,不是奴家的人,”
“怎麼回事?說,”宗政澤賢帶著一絲怒氣,涼涼的問,
晴姐渾身一顫,慌忙的磕了好幾個頭,才說道:“她原是一個病倒在路邊的人,被慕靈姑娘救了回來,奴家的香悅樓小本經營,是養不起閒人的,奴家就讓她…。”
“可惡,”宗政別燕冷冷的一聲怒喝,手中的茶杯被他捏了個粉碎。
晴姐嚇的魂都飛了,趴伏於地,渾身都顫慄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宗政澤賢帶著幾分質疑,依然涼涼的問她。
“奴家不敢有半點的謊言,”晴姐牙齒打顫,怕怕的應著。
宗政澤賢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佛袖而去。
宗政別燕跟在宗政澤賢的身後去了,晴姐從地上起來,疊聲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兄弟二人一前一後從香悅樓裡出來,心理都帶著十足的失望,宗政澤賢看了一眼身後沉思的宗政別燕,道:“父皇宣你回宮,母后想你了,”
“你,”宗政別燕一陣氣結,一臉的憤怒看向自己的二哥,“是你把我回來的訊息告訴父皇的?”
宗政澤賢聳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你以為父皇派出來的暗衛都是吃素的嗎?你就遊走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