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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軒轅韶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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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韶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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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魏賢看我的眼神若有所思。
自古英雄難過人關。
我不自認是個英雄,卻也過不了這個障。
轉頭,與魏賢語了間。魏賢微皺眉頭,看了我一眼,下令,撤兵,回營。
回到自己的營帳,我端坐於案前,望著案上的宣紙,卻發現那紙上竟全都是趙淡脂的臉,微笑的,皺眉的,沉思的,憂鬱的,無奈的,決絕的……像一個魔障,將慰得嚴嚴實實。
裡,收到一封密函,是軒轅韶翮的,她說,我若能遵守約定的話,他便將趙淡脂送與我。我捏著信箋,坐到天明。昊月在帳內陪我長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魏賢卻把我叫到中軍帳。她屏退了眾人,然後抽出一封信函遞與我。我望了她一眼,接過燙金的信函,抽出信箋,一看印章,微訝,竟然是趙珩的。我瀏覽了一遍,趙珩竟然說答應了金國帝的求和條約,要我們撤兵。我的手指有些顫抖,望著沉默的魏賢。
隔了許久,我開口道:“你甘心嗎?”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來甘心與不甘心之說?”
“……”
我死死的捏著那燙金的信封。
又隔了許久,魏夏說了一句:“我們活著了,跟在我們身後的那些人才能過的好啊。”
突的,我渾身一震。
跟在我身後的人,弦眚,蘇吟逸,魏如錦,以及我府裡的一干人等,若我有什沒測,他們該怎麼辦?這一刻,我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也許,趙珩是早就看明白了一切,所以,才會寄來這封信,才會答應金國的求和吧。
我無奈的笑笑,“嗯,我懂了。”
退出帳篷,外面的陽光暖烘烘的,照得人都軟綿綿,昏昏睡。
五月二十五,由我出面,代表趙國與軒轅韶翮代表的金國在普寧北郊的一個臨時帳篷內簽訂了和約。金國割讓八城二十四個鎮給趙國,趙國出兵協助金國平定胡族的叛亂。金趙兩國從此為姊國,永世修好。
軒轅韶翮也如約把趙淡脂交給了我,只是當她喚出趙淡脂,把他推向我時看我的眼神,我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趙淡脂沒有反抗,什麼表情都沒有的跟著我回到我軍營地。
路上,我幾次想與他攀談,他卻裝作不認是我一般的垂頭,低眉順眼,就是沒看我一眼。
好不容易回到了帳裡,我屏退了所有人,獨留我與他兩人。
我有些激動的上前。
“文軒……不,淡脂……你……”
趙淡脂聞言,身子顫了顫,卻跪在地上,說道:“淡脂是亡國之奴,無顏面對大人。淡脂不願受辱,求大人喘脂一死!”
聞言,我冷冷一笑,勾起他的下巴,“受辱?你覺得見我是屈辱,還是認識我是屈辱?”我倏的從懷裡摸出那張磨損的紙箋,攤開在他面前,“還是說,你覺得這個是屈辱?”
紙箋上,六個娟秀的字:今生緣,來世續。
趙淡脂看到這張紙,空洞的眼突的睜大,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裂縫。慢慢的,他的眼裡變得溼漉漉,黑漆漆。
“不會的,這次,我絕對不放手。除非你死了,爛了。”
趙淡脂的眼裡,淚水悄然滑落。
我想了想,又加了句:“你別想什麼有的沒的,你的父親,還在趙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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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六,我軍開始從普寧撤兵,等到了割給趙國的南豐,已是十日後。魏賢仍舊駐守在南豐,我帶了一千兵馬,先行回趙國。
第三十七章
歸心似箭,一路上日兼程,終於在六月十七日時趕到了趙國的都城虎丘的邊界,剛到邊界,就見一小隊人馬,定睛一看,是趙國皇城的衛軍,看到我軍,急忙上前攔住。
領隊急急的把一個隊長樣子的子迎到我馬車前,簾子挑起,只見馬車旁立著一位身著藍軍裝的子,她見到我,下馬單腳跪於地上,拱手道:“下皇城都衛,恭喜施大人凱旋歸來,皇上已在城外五里處親迎大人。”
我聞言,一怔,趙珩她……
我謝過都衛,急忙下令停下大軍,回到馬車裡脫下便衣,換上正統朝服,戴上帽,這才重新出了馬車。突然望見身後的另一輛馬車,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