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腦子一閃，“小蘿蔔頭！”小蘿蔔頭並沒有聽到我的唸叨，我大喊一聲：“璃珞——”這時，那男子回過頭看我，那臉分明就是小蘿蔔頭。璃小蘿蔔頭看到我，一時驚訝，竟忘了掙扎，就被那幾個女子拖出幾米遠外。

“住手！”我吆喝一聲。那幾個人竟都停住，和那麻臉女都看向我。我趕忙跑過去，拉起小蘿蔔頭往自己這邊靠。那幾個人回過神來一縮脖子，身子往後傾。

“小姐——”耳邊傳來小丫頭的喊聲。

突然，身後閃出一個人影擋在我的面前，在我還沒看清時，剛才欲撲過來的女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哀號。定睛一看，身前的人兒一身青衫，竟是那蔣紅。那另外幾個女子見同伴被撩到，也就朝蔣紅撲去。幾個人便打了起來，蔣紅並未出劍，徒手與那幾個女子打鬥。不一會，蔣青也趕過來了，加入戰鬥，三兩下便解決了那幾個家奴，一個個都在地上連滾帶爬。那為首的麻臉女指著我們說：“你……你們知道老孃我是誰嗎？”蔣青蔣紅回到我身邊，小丫頭也過來了，忙著問：“小姐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護著懷裡的小蘿蔔頭。麻臉女見都沒人理她，自己接著說：“我……我娘是臨平的都守，你們不想活了，敢壞老孃的好事！”說完就要撲上來。

蔣青拔出劍，指著麻臉女，冷冷道：“滾！”

麻臉女見我們（炫）畏（書）懼（網）她的話，悻悻然得看著身邊的僕人，邊狼狽的後退，邊不服的說：“你給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蔣青欲上前教訓她們，被我叫住：“算了！不必跟諸如狗類的計較，降了自己的身份。”

這才回眼仔細看懷裡的小蘿蔔頭，這麼些日子不見，小蘿蔔頭比以前更瘦弱了，抱著特咯人，本來就沒幾兩肉的臉這會兒深深陷了下去。我問道：“璃珞弟弟，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璃珞一聽，話也沒回，便埋進我懷裡大哭起來。我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說：“別哭，別哭。你哭得姐姐的心都碎了。乖了，不要哭了。有什麼事，告訴姐姐好不好？”我擦著他的眼淚，哄著他。

雖然觀看的人已經散去不少，但是仍有很多人對我們指指點點。我欲帶小蘿蔔頭進馬車，結果小蘿蔔頭不肯走，指指邊上，喊道：“洛姐姐～～”順著他的手指，我這才注意到路邊有一裹草蓆，我心裡一個咯噔，抖聲問：“這是……”小蘿蔔頭一聽，哭得更傷心欲決，斷斷續續說：“洛……洛姐姐，娘，娘她，娘她死了。”我聽完，心一個涼，果然。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小蘿蔔頭，只有緊緊得抱住他。

對蔣青使了個眼色，蔣青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去處理小蘿蔔頭的孃的屍體。我扶著小蘿蔔頭回到馬車裡，緊緊抱著小蘿蔔頭，撫著他的頭，喃喃說：“別哭，別哭，璃珞還有我啊。以後就跟著洛姐姐，璃珞是我的弟弟啊！”我輕聲的哄著他，他由恫哭慢慢轉為哽咽，想是累極，哭著哭著竟睡著了。我轉頭對小丫頭輕聲說：“回去吧。”

小丫頭去車廂外駕車的蔣紅說了聲，便進了車內，一直安靜地陪在旁邊。馬車緩緩駛動。我讓小蘿蔔頭靠在我肩上，自己靠在車廂壁上，一行人打道回府。

第十二章

一路上，小蘿蔔頭都是枕著我的肩膀睡的，睡著了也不塌實，總是緊緊皺著眉頭，一直夢語著，聽不甚清楚，我便湊近他嘴邊聽他到底說些什麼：“洛姐姐，別走。不要走。不要留我一個人好不好……”聽後，我心裡像堵著什麼似的難受，頓時心裡便有了思量。附在他耳邊輕輕念道，小蘿蔔頭，放心吧，以後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看著他還掛在臉上的淚痕，讓人著實心酸，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到莊裡，剛把小蘿蔔頭放在在我床上，他就醒了，一臉迷茫得看著四周。

“這裡是姐姐的家。”我解釋道。

小蘿蔔頭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他孃的事情，便又像閹了的菜般失去了生氣。雖然知道再提起他的傷心事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又如何能幫他。想想還是問出口了：“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還未啟口，淚先簌簌落下，他斷斷續續說道：“那天，洛姐姐被人擄走後，我在街市上尋了很久都找不到就只好回家了。娘得知洛姐姐不見了後，神智就變得有些不清了，經常唸叨死去的阿花姐姐，她把洛姐姐當成阿花姐姐了。後來我也和娘一起到街市找過好多次，都未果。在大前天，娘又出海了，結果……結果……結果就出事了。隔天，隔壁出海的張大媽撈回了孃的屍體……家裡沒有銀兩下葬，所以……所以我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