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量他也翻不起大浪。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倒一點不假。人家齊玉根本沒見過皣,就算聽自己妹妹如何誇大皣的容貌,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對人有什麼企圖之心。況且人家齊玉又不知道皣是女子。唉~上官碩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自個把齊玉當成了假想敵。其實也不能怪他多想,有人這般周到的對自己喜歡的人,諒誰都會吃醋。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上官碩心裡的翻江倒海,皣一點也不知道。
唉!上官碩心裡一聲默嘆,看來以後的路還會很艱辛。望向皣的眼神也多了抹堅定,皣,我是不會放手的。
一道亮光閃過,上官碩目光一沉。腳步頓了一下,難道……
“怎麼了?”今天上官碩很奇怪。
“皣……”上官碩上前牽起了皣的手,柔弱無骨的觸感,讓上官碩內心一蕩。眼角的目光越發的柔和了:“我有些事要處理,就不能陪你去了。事情處理完了我再去齊府接你,好不好?”
皣眸低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亮,倒真是巧啊。
抬首給了上官碩一個笑容:“好。”有人願意玩,自己當然奉陪到底。
上官碩見皣答應下來,頓時心裡像吃了蜜餞一樣,甜入骨髓。
“等我。”深情的說完兩個字,上官碩才放開皣的手,依依不捨的走了。
皣等上官碩走進街道看不到他的身影,才重重的打了個哆嗦。這上官碩真肉麻。
同樣打著哆嗦還有立在皣身後的齊安,見兩個絕美的大男人手拉手不說,還滿目深情對望(皣滿頭黑線:關我P事!),曖昧、太曖昧。額……這位小公子不會有什麼斷袖之癖吧?糟了!少爺這麼絕色,豈不是很危險,而且少爺又不會武功,看著小公子年紀輕輕,走路輕飄飄的,顯然內功深厚。看這小公子也不過十五六歲,竟會有如此深的內力,而且藝術高超,這般身手在江湖早已罕見敵手,不知師承何處?呃……扯遠了……
現在少爺的名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這小公子見了少爺真有什麼企圖,我齊安就是死也要保護少爺!
齊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黑一陣白一陣,表情變幻莫測,最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滿面的決然。
皣當然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也不急著解釋。這木頭的變臉表情倒是有趣的緊。
接下來齊安除了領著皣上馬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那深深的戒備讓皣又無奈又好笑。
馬車裡還有一人,皣認了出來,是那二小姐的丫鬟。見皣平靜無波的雙眸望著她,頓時滿臉羞紅,手指不安的攪動著衣角,心裡更是如小鹿般的蹦蹦的跳個不停,說出來的話更是語無倫次。
“珠、珠、珠兒,見過公、公子。”待說完連耳朵都已羞紅了。
“恩。”皣在馬車上心裡一陣翻江倒海,難受的緊,也沒時間理會珠兒。
珠兒禁不住想偷偷瞄一眼,那張可以讓所有女子瘋狂的臉,卻見皣面色蒼白,顯得很難受的樣子。才憶起臨行前小姐偷偷塞在自己懷裡的話梅。忙拿了出來,遞給了皣:“公子,這是我家小姐準備的話梅。”
皣順手接過來,吃了幾粒才感覺沒那麼噁心。靠在車壁輕輕鬆了口氣。
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皣,竟然會怕古代的馬車。呵~蠃知道了一定又會心疼了吧。
突然皣覺得有點累,靠在車壁上,皣放空了自己的腦袋,什麼也不想。
以前執行隱蔽任務時,皣就是這樣,放空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理會那些驚恐的目光。很奇怪吧,滿手鮮血的人也需要這樣的自我催眠。那些記憶深處的陰暗,皣從不敢去觸碰。
那是自己第一次殺人。那年皣六歲,殺的是國際軍火走私的頭目,一個還有一天就到六十歲的老人。皣第一次見他,根本不相信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會是軍火走私的頭目。老人笑得很慈愛,他的手掌很溫暖,像媽媽一樣的溫暖。但事實在皣無意中闖進了他的臥房時,一切都得到了證明。房門被皣推開,那人就這麼直直的倒了下去,那雙盈滿不可置信的恐懼的雙眼一直望進皣的心理,望著倒在腳下的人,皣就再也沒把他當成普通人。皣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半是演戲,另一半確是真正的恐懼,還有那侵入骨髓的仇恨。
老人收斂起眼底的慌亂,越過地上的屍體,踏著鮮血,踏著掉落在地上的一沓白紙,白紙上的黑字早已被鮮血染紅,皣知道那就是自己要得到的東西,那就是這個老人生死關鍵的東西,是所有無辜生命的證據。
當老人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