蠅般。
皣起身撣撣衣角,揚唇一笑道:“對!妖姬姐姐這就啟程吧。”皣單手負於身後,指指玄關,笑的一臉和諧。
“皣……”
“恩……妖姬姐姐還有什麼問題嗎?”皣眨眨眼睛,望著面色犯難的妖姬,只覺心情大好。
妖姬撇撇嘴,不甘願的朝玄關一步一步挪,哀怨的望看皣一眼,見其面色無波,只覺心中哇涼哇涼,自作孽……悲涼……
第七十七章 '丞相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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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華寺焦急等待的第十一日,弒回來了;滿身的猙獰傷口;殷紅的鮮血刺痛了皣的眼眸;顫抖的身體,心跌至谷底;沒入深潭;寒透四肢。
皣,老爺重傷,昏迷不醒。
那一刻皣仿若又回到了那個箱底;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倒下;鋪天蓋地的絕望;將自己的心激的粉碎,那一地的哀傷;刺紅了眼眸。世界頓時暗了下來,無邊的黑暗似欲將皣吞噬。
眼前一黑,皣身體蹌踉的頓了下,妖姬忙伸手扶住皣的身體,眼底亦是通紅一片。
“妖姬……”皣聲音空洞,眼眸無焦距,緩緩掙開妖姬,抬步跨過她,跨過眼底滿是煞氣的弒,跨過門邊捂著小憶嘴巴的雪廷蓮和那童真的月眸。皣不知腳踏何地,不知該往何處,只是緩緩走著,仿若沒了靈魂,行屍走肉般,拖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走著。
混沌之中,皣腳步虛浮,仿若踏在了沼澤中,身陷無力。無盡的黑暗絕望漸漸吞沒她,周圍一片死氣。
“施主,命已註定,強求不得。”仿若一道來至天際的強光開天闢地,撕裂了陰沉的天空打在皣的臉上。
皣頓住腳步,緩緩回眸,散亂的眼眸漸漸聚在那明黃之上,張張嘴,喉嚨亦是乾澀沙啞:“和尚……”緩緩搖首,悲切的雙眸映著那一片陰沉,灰暗無光:“是我……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阿彌陀佛……”無空搖首嘆息,黑眸洪荒無境,輕轉念珠,聲若洪鐘:“自有天定,施主放下吧。”
“和尚自有天定?我來到這個世界,又是為何?是不是皣兒前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佛主要這般懲罰與我,讓我經歷兩次撕心裂肺的離別。和尚,我已聽你一言,不枉殺生,好好的活在這異世洪荒,我得到的是什麼?卑微的信任,無緣的背叛?所以,和尚到此為止,不管是為了歐陽皣,還是為了蝶舞皣,報恩到此為止。你的恩情,便讓佛主替我們還了吧。”皣扶著樹幹緩緩起身,直視那抹明黃,唇邊的彎月冷若黑潭,嗜血的紅光在眸中閃爍,抬眸冷笑,聲若冰川:“既然這異世不容於我,那便毀了它。你,也別想攔我。”舉步,離開。衣袂飄飄,映著一片陰沉荒蕪,弒若修羅。
那一刻所有的柔軟,所有的退步全都卸下了,留給了那眼眸悲切蒼生的明黃,無空,無空,冥冥命運,天註定,你又何必強求。
弒身受重傷,有些傷口亦是深可見骨。皣親自替其療傷,面色陰鬱,動作快速嫻熟,雖用上最好的凝血散金瘡藥,那殷紅的鮮血立時浸透了紗布。
皣守在弒身邊整整半夜,弒也將臨日之事交代清楚。天未亮,皣便將弒交予妖姬,交代些許事情,囑咐妖姬迅速離開此地,暗閣亦是隱秘轉移。便隻身前往臨日。
小黑既然沒有出現,那麼爹爹暫時應該無事。當日穿越而來的山洞地勢隱秘,即使是皣擁有超人的記憶,現在去尋找,也不敢保證便能尋得到。那般清幽之地,即能無事於此,必是萬分隱秘,隱隱之中似有陣法,皣尋了幾日才尋得出路,只是這一出來,再去尋它便是更難了。若能隱居在此,許能偷得一世清閒。
只是喬裝出城之事並無一人知曉,若如內奸誰能將爹爹的處境知曉的這般清楚,誰是內奸,皣必須會查個清楚。
三天三夜,在皣踏上臨日國的土地之時,銀月國已翻天覆地,一片動盪。天子月正淵,忽而重病,咳血不止,臥床不醒人事,生命危在旦夕。順命朝臣,太子月如奕暫代皇權,管理朝政,皇叔月如樺攝政旁聽。月如奕臨政便頒佈了一道聖旨,封林之痕為鎮國大將軍,若蘭如樺,為軍師參統。即日起回京,領旨謝恩。而時隔三日,邊疆竟是毫無動靜,月如奕追及二封召其回朝,皆了無音訊。若是第三封詔書離京之後,林之痕仍是未歸,那麼便是抗旨,可就地處斬。
朝中擁護太子之人日漸浮出,朝廷之上,分為幾派。每日爭持不斷,爭的是面紅耳赤。幾日下來,朝廷之事,一件未果。月如奕愁眉不展,眼眸犀利的掃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