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何等重要,我讓你試探她,可沒讓你毀了她!”他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眸中的怒火早已不能言說他此時的心情。
他如此信任他,他卻做出這般令他難以置信之事!
他輕輕拉開他的手,道:“至少,我不能讓你失望。”
他不再說話,他的所為,終是為他。
“將軍不該對她動情。”他第一次發脾氣,對她的疼惜,以及為了安慰她而顯失措的表現,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我沒有。”他扭過頭,不願承認。
裘珉笑了起來,眉宇間卻夾著淡淡的憂思,“只是,她的身份我仍有些擔心。”
“她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他道。
她的身份,他早已得知。
只因他在抱她時,手觸控到了她腰間的匕首,鞘上的觸感赫然是絲卷繁紋……
第一百零一章 繁花轉瞬即成空(1)
月閣樓。
一道紅影從人群裡掠過,迅速地躍入閣樓內,連串動作,竟無人察覺。
纖手微微抬起,執起盤上的酒壺,淺搖爾後倒入瓷杯中,只是,她的對面,同樣的放著一隻瓷杯,依舊斟滿了酒。
輕輕地放下酒壺,盡顯優雅之態,而那抹紅影也恰時地出現在了她的對面。
黎痕舉杯飲盡,而紗月再次為他滿上。
他止住她,調笑道:“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
紗月一揚手中的絹帕,帶出陣陣香味,“本姑娘今個兒興致好,如若換作其他人,怕是還得不到這般好的待遇。”
他取笑道:“你這般模樣倒像巧姨了,以後可是要成她那模樣?”
“且莫說我,”她打斷他的話,“之前祭月節,我看出你與夕顏的關係可不一般。”
他的眸中微微黯然,隨後道:“她已成人妻,我算何地位?”
“這你倒錯了,她若對你無心,祭月時也不會想要去尋你。”同為女人,她卻一語便擊中了要點。
稍頓,她又續言道:“再者,你識得她時,她已成人妻,你既是介意,當初又何必去招惹呢?”
他握杯的手驀然收緊,面上的平靜早已蕩然無存。
只因情的禍端,卻是——好奇。
良久,他啟口道:“她與你,是否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祭月節時紗月的反常,他大概地猜出了幾分。
“是。”
“那麼,”他緊接著道,“她也會離開?”
他認真的神情讓她心底一震,自認識他以來,他被家族遺棄,曾被賣入月閣樓,受盡非人的凌辱,後來逃出,習得一身的好武功,報復了月姨,而月閣樓至此便被他收入囊中。
爾今的巧姨,是之前救過他,於他有恩的女子。
而紗月與清露,原本則是主與僕的關係,後來清露在紗月的要求下跟隨了黎痕。
月閣樓,是他們三人感情的見證,又是恥辱的見證。
直至後來,黎痕便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掩飾真實的自己,紗月亦如此。
正了正神色,她道:“這倒不一定,如若她命該如此,就不會離開。”
“那麼,我便不可能做出後悔的事。”他鬆開手,臉上又掛上了笑。
此時,門外傳來了巧姨的聲音。
“喲,這位爺,這月閣樓有那麼多的姑娘,任您挑任您選,何苦就要紗月姑娘呢?”巧姨的聲音顯然比平常有些大,似乎有意提醒著房內的紗月。
“我說巧姨,本大爺難得這麼看重紗月姑娘,這可是你的福氣,你若再不讓開,可別怪本大爺不客氣!”話音剛落,便聞見一陣拔劍的聲音。
黎痕側耳細聽了一會兒,笑道:“紗月,魚上鉤了,你可要?”
紗月從櫃子裡取出面紗,輕輕地蒙上,回道:“來者不拒。”
他的笑意愈加地深,只道:“既是如此,我便敬候你的好訊息。”
見他匿身在屏風後,她方將一旁瓷瓶內的粉末倒入酒壺內,道:“巧姨,讓他進來吧。”
隨著房門開啟,她已將酒斟滿,放於一旁,而胡赫也恰時地入坐。
她瞟了眼胡赫身後的一群人,淺笑,道:“爺來我月閣樓竟要帶一幫人,可是有何事?”
他執起瓷杯將酒飲盡,故作神秘狀,“當然是——抓人。”
隨後他大笑了起來,扯動著臉上的刀疤,笑聲漸止,他抬手一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