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順治見皇后這樣,反而起了護弱之心,淡淡道:“奴才們做事不當心也是有的,你又何必執者要為難淑妃和這個小宮女,要我說,還是算了吧。”
皇后心裡大怒,心道:明擺著的事實你還要偏袒那個小蹄子。雙眼如電,又嫉又恨地瞪向淑妃。
淑妃得意地舉起酒杯,向她遙遙一敬,自己先喝了,得意地微微一笑。
薄晶坐回原位,椅子上的酒漬早已被宮女拭淨,心中狐疑:希微平日裡不關己事不開口,今天怎麼會擺明了站出來得罪淑妃呢?
側頭向希微看去,只見她正端起杯酒來敬向皇后,皇后也溫顏相向,親熱地拉了她的手說笑不斷。
薄晶忽然心中一亮,(炫)恍(書)然(網)大悟道:好你個希微,天天嘴上妹妹妹妹叫的親熱。今天見我擺明要靠向皇后,你怕在皇后那裡失了勢,故而又站出來邀功。
薄晶心裡正在氣惱,卻見希微回座倒滿了一杯酒,笑盈盈地向自己舉起,柔聲道:“好妹妹,我們姐妹情深,乾了這杯吧。”
“姐姐賜酒,妹妹哪敢不喝呢。”
薄晶笑得春花燦爛,滿面的溫柔喜悅,舉起酒杯向希微一笑,兩人都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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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臨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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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絳雪軒裡,知棋忙著給薄晶燒水沐浴,薄晶悠哉遊哉地把皇后賜的狐皮披風翻過來覆過去地看來看去。
知棋在水裡撒好了花瓣香露,走過來幫她脫去衣服,惋惜道:“上好的一件衣服,生生被酒毀了,這酒漬恐怕是怎麼也洗不掉的。”
薄晶扶著她進到浴盆裡去,水不燙不涼,還散發著陣陣香氣,【炫】'【書】'【網】坐進去,只覺得舒服通泰,便順著她的話道:“還不是素秋那丫頭乾的好事,淑妃尖酸刻薄,卻有皇上處處撐腰,真是氣人。就連希貴人出頭,都鬥不過她。”
知棋幫她把髮髻散下,似無意地道:“主子放心,皇后才是真命天女,那淑妃勢必有一天,要被皇后鬥死在那靜怡軒中。”
語氣一反平日的乖巧柔順,全是陰酸毒辣之意。
薄晶看她清秀的面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那自然是,只是這話還是不說的好,終究這宮裡,要防隔牆有耳。”
知棋也覺自己失言,忙道:“是,主子,奴婢不敢了。”
薄晶岔開話笑道:“這水的香氣很特殊,你放了什麼香料進去?”
知棋回道:“也沒什麼特殊的香料,就是些普通的,想必今天主子心裡高興,一樣的味道聞起來都不同了。”
薄晶笑笑,閉上眼睛細聞,卻隱隱聞到了像是傷溼止痛膏的味道……
她暗自思付:麝香……難道,真的是麝香?
吃罷了晚膳,知棋見她食慾不佳,小聲道:“主子,今兒的菜不好嗎?”
薄晶懶懶地搖搖頭,心中卻大為奇怪,按理說今日梅宴出彩,順治已經注意到了自己,而自己對皇后的表現,皇后也會暗中安排自己侍寢,怎麼到這個時辰了尚無動靜呢?
知棋笑道:“主子胃口不好,不如出去散散步,到希貴人那裡坐坐也好。”
薄晶點點頭,對她道:“我今天想一個人走走,你就別陪著了。”
知棋應了,為她把斗篷披好。
入夜的紫禁城,一改白天的壯麗奇偉,反而如恐怖片中的鬼城一般,高高的宮牆隔絕了一切光源,春天風大,薄晶自己拎了玻璃盒的小燈,燈光將她的側影放大了數倍,看起來更是詭異。
薄晶往希微的愛元宮走,卻正好看見愛元宮裡燈火通明,幾個太監抬了小轎候在門外,希微穿著件家常的軟緞白衫,由幾個宮女扶著攙著坐進了轎子,向皇上的寢宮方向而去。
“哼!”薄晶心頭說不出的鬱悶不忿,一跺腳,轉頭就走。
沒走多久,卻到了淑妃所住的靜怡軒門外,薄晶悄悄吹熄了手裡的玻璃燈,掂著腳過去,捏著嗓子輕輕喚了兩聲“素秋。”
素秋在裡面聽了,還以為是哪個相熟的宮女來找自己,向淑妃稟了話,碎步出來開了門。待見得是薄晶,冷冷地道:“琳主子想必是天黑摸錯了門吧,這裡是靜怡軒,不是皇后的儲秀宮,也不是希貴人的愛元宮。”
薄晶笑道:“素秋姐姐先別這麼大的火,我是來找淑妃娘娘的,你倒是報一聲,瞧瞧淑妃娘娘要不要見我。”
素秋將信將疑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