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吃了睡,睡了吃。”
知棋嘆道:“進了宮就是雀兒進了籠,日子久了也就慣了……只是主子,您……您上次出去見的那人,可不能再見了。”
“他……”雪泥臉微微一紅,眼波羞澀的流轉,恢復了幾分玉梨院的風情。
“主子,您就認了命吧”,知棋眼神一閃,“這就是您的命。”
“或許……”雪泥完全收斂了玉梨院裡的神色,眉間只有淡淡的憂鬱,她遲疑地撫向胸口那塊粗劣的玉墜。
亮光一閃,像是深夜開燈的房間誰忽然動了開關,水晶簾下的美人,水紅色的羅床,忽然全消融在黑暗中。
“後來呢?”薄晶在黑暗中等待了好{炫&書&網久,卻也再也被移到任何地方去,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什麼後來?”雪泥的聲音幽幽響起。
薄晶吸口氣追問道:“你當時不是寵極一時嗎?就連淑妃都曾敗在你的手裡?你竟然還懷了龍種,那麼誰還能動你?”
“今天我累了,就講到這裡。”雪泥淡淡地回答。
“怎麼這樣呀?還吊人胃口,你真是,又不是垃圾長篇電視劇……”薄晶不依道。
“那就走。”一股風吹過來,似乎那隻冰冷的手又來了,拉著薄晶沒命地奔跑。
從黑暗中……奔跑入花香鳥語的御花園。
“琦主子,您快回宮去吧。”一個宮女急匆匆地從薄晶身邊小跑到湖邊,對著正搖扇度夏的雪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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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聖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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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雪泥肚皮微隆,正悠閒地搖著扇子。
“琦主子,轎子已經來了,您還是快回去吧。”宮女為難地催道。
雪泥心裡一顫,立刻覺得一絲涼意攀到頸上,是皇上?昨天下了朝還來看自己,還賜了東西。是皇后?那個嬌縱的丫頭,幾次想用馬鞭抽自己了,但她怎麼敢跑來玉寧宮撒野?還是……慈寧宮的皇太后?
想到莊太后那雙深如湖水的眼睛,雪泥打個冷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宮女上了轎,心裡七上八下,卻猜不出倒底會是福是兇。
“公公有何貴幹?”雪泥扶著宮女走進自己的玉寧宮,發現所有的宮女都不在,只有養心殿的一名太監冷冷地站在院裡。
“奴才給琦主子請安,琦主子吉祥。”那太監先依禮打個千,不知道是不是雪泥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太監的神情極為古怪。
雪泥轉身想喊宮女來倒茶,卻見剛才喚自己的宮女也走了,院門閉得緊緊的,整個玉寧宮裡空曠而詭異。
“公公里面請。”她輕輕咬住嘴唇,露出個極為柔媚的笑容。
“琦主子不必辛苦了……奴才只是來傳旨。”那太監似笑非笑打量著她,極為大膽和不敬的眼神。
“星琦接旨……”
雪泥吃力地跪下,背上和手心不斷地浸出冷汗。是什麼事,倒底是什麼事,會是什麼事?
“陳佳氏雪兒接旨……”
太監展開黃緞,怪模怪樣地念出第一句話,就讓雪泥全身一軟,癱倒在地。
“雪泥娘娘還真是嬌弱呀……不知當年在青樓裡待候客人也是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好搏人憐香惜玉不成?”一個清嫩甜膩的聲音響起,當年的淑嬪瓜爾佳氏淑美笑盈盈地從玉寧宮裡走出來。
“琦妃娘娘慣使此招,你念你的……”淑嬪向太監冷冷地道,臉上卻燦然一笑。
“是,陳佳氏雪兒,青樓娼婦欺君罔上,冒棄巴雅拉氏星琦格格竊琦妃之位,受皇恩浩蕩仍不知恥,與外戚私通有孕……”
“慢著!”雪泥只覺得嗓子乾澀地說不出話來,但她必須說,她必須要說清楚,“我肚裡的孩子是皇上的,他姓愛新覺羅,太醫說了,他是個阿哥,你們怎麼敢動皇上的血脈?”
“皇上的血脈?”淑嬪挑眉道:“那你三次出宮私會男子如何解釋?”
“玲瓏?”雪泥又驚又怒不知從哪生出股力氣站起來,衝到淑嬪面前喊道:“玲瓏人呢?”
淑嬪嫣然一笑道:“你自己的宮女,怎麼反倒跑來問我?”
“我要見皇上,這旨誰知是不是你們假造的,我才不信。”雪泥知道和她糾纏沒用,立刻轉身就走。
“皇上此刻不想見你。”雪泥剛走到門口,卻見門自己開了,皇后娜木鐘正立在門口,心滿意足地瞧著自己道。
“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