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栩廉的想法,到時她正好臨盆。他不能不陪在她的身邊,他放心不下。
栩廉的眼睛眯了眯:“太子有何為難?”
寒溟轉過了身子,看著他:“若是半年之內將軍要起兵,我可以派人助你,但是,卻不能親自帶兵。““為何?”他的臉色暗了一些,語氣有些淡淡的,卻有一些凌厲了,“若是太子有不便,自是可以不守此約。”
“你當真不知?”寒溟的眼睛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
栩廉的眸子凝視他,看清了眼前這個人的瞳仁,如此的黑亮,卻有著與自己不同的氣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爺!”轉眼間,一個俏麗的身影掀開了簾子,不經意得抬起了頭來,卻不料想除了栩廉還有人在這裡,有些愣住了。
寒溟不認識她,可是清雅卻不可能不認識她,欣恬,這個念在清雅嘴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名字。恨她嗎?不是。可是更說不上喜歡。只是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情緒在胸口慢慢得堵住,而一些回憶就湧到了洞口,慢慢得被填滿。
欣恬也只是錯愕了一下,想是將他的身份猜到了七七八八,她只是衝他笑了笑,走到了栩廉的身邊:“爺。”
栩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裡迅速翻滾過有些情緒,抬起頭來看著她,眼裡卻突然有了一絲溫柔:“真兒今日怎麼樣了,還是鬧得不吃不睡嗎?”
“啊……”欣恬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爺怎麼會對自己生下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突然這麼關心,想到這裡,她突然胸口湧出一陣委屈,有些撒嬌得說道, “這孩子,有些鬧騰,奶孃抱去餵了奶,睡了。”
寒溟的眼睛閃過了一絲陰冷,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裡忍不住一陣泛酸,清雅對栩廉的心他不是不懂,只是,換來的竟是他對她的毫不在意,就這麼短短的時間,竟有了孩子?他有些不相信,
“爺,自從兩年前的夏天她進門……”欣恬臉上紅了紅,卻染上了一層悽楚, “爺就不曾這樣主動關心過妾身了。”她的眼睛有意無意瞟過了寒溟,彷彿是將這委屈藉著有人在場要傾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