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沒有回答他,將一塊木頭給抽出來,那上面被燒得通紅的部分一下子變灰了,只剩一兩點微紅還在偶爾閃著光,他鼓起腮幫子,朝著木頭吹了一口氣,立馬灰就全飄起來了,他被嗆得滿臉通紅,一陣搜腸刮肺的通咳,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剛才那個文弱的兵忙解下自己腰間的水袋遞給他,他仰頭喝了一大口,才慢慢平復了,
一個年紀大點的平日裡大家都喊他趙大哥的一個老兵,半眯著眼,他看了看鬨笑的眾人,語氣硬邦邦的:“別高興得太早,這仗打起來,難啊!”
“是啊!這場仗,真的不想打啊,一想到是要和大月的兄弟們動刀,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啊。”另一個眉心有一道刀疤的兵接過話茬,他細細擦拭著自己的刀,刀身反射著火光,染紅了每個人的眼睛,眾人都不說話了,只剩下火裡的木頭還在噼啪作響,
片刻,那個文弱的兵怯生生得開口了:“你們說,這仗能不打嗎?大家和和氣氣坐在一起,不是挺好嗎?為什麼非要打仗呢?”
趙大哥瞄了他一眼,慢慢閉上了眼睛,悠悠得說:“咱們大夥兒在邊塞打大烈的兔崽子們,結果打贏了,卻回不去家,難不成不打就一輩子都在外頭嗎?你不急,我還急著回去抱我的孫子呢。”
“聽說這次那邊帶兵的是將軍的岳父,這可怎麼是好啊。”二狗盯著手中的木頭,突然冒了一句,
刀疤兵嘆了口氣:“所以老趙才說難啊。”
又一陣沉默,雨彷彿越來越密了,那堆火的紅光慢慢小了下去,最後只剩下一堆灰燼,一股白色的煙氣一下子冒了起來,那堆灰裡還埋著未滅盡的火種,蠢蠢欲動,
“你說,將軍會如何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老趙站了起來,將刀放回了刀鞘,他轉身朝自己的帳篷走去,邊走邊說:“將軍,是個好將軍啊!”他的身影很快掩在黑夜的濛濛雨幕中,聲音卻彷彿留在了這裡一般,
“回去吧。”剩下的將士們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那堆火就這樣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