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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吃飯,看書,寫字,她恍惚得覺得,這日子,好象平淡得太符合她的想象,有些不真實,

簾子響了,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清雅正支著頭抬起眼看著她,衣袖滑到了手肘處,肌膚露了出來,那瑩瑩的微青的瓷樣肌膚,讓侍女微微錯愕了一下,侍女輕輕喚了一聲:“姑娘!”走過去,將手裡的銅盆放在了旁邊的支架上,絞起一張手巾,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那日她在將軍的帳中,正在給將軍鋪著床,突然門口的守衛進來,和將軍回了一番話,她什麼也沒聽到,惟獨那句“獻給將軍一位女子”落入了她的耳朵,她愣了一下,正在開啟被子的手頓在了那裡,良久她繼續慢慢得鋪被子,連守衛和那個人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邊兒?”好象是將軍的聲音在叫她,她一驚,手裡正握著的被角一下子滑落了下去,她轉過身來,下意識得問:“什麼?”一急,也忘了禮數了,

栩廉看了看她,然後眼光飄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說:“今日起,你就先去照顧一下她吧,就不用來我帳中服侍了。”

邊兒抬起頭,看了看栩廉,低下頭,那如蚊蚋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到:“是,奴婢遵命。”

……

她就這樣捏著手巾愣了神,半晌,那滾燙的感覺才回到了她的身體裡,她看著已經被燙紅的手,轉過身子,微笑著對清雅說:“姑娘,先洗把臉吧。”

清雅慢慢直起了身子,支起的手臂慢慢放倒,她點了點頭,站起來,,邊兒上前,遞過手巾,清雅將自己的臉埋在那手巾裡,只覺得那氤氳的熱氣將她的所有睏倦都吸去了,熱度透過她的肌膚,讓她有了一種溫熱的感覺,也不覺得那麼冷了,她將手巾取下,自己走到了盆邊,搓了起來,邊兒一驚,連忙上前說:“姑娘,您怎麼可以親自動手。”說著她就要來拿清雅手裡的手巾,

盆裡的水溫還有些燙,清雅搖搖頭,自己將手巾清洗了幾下,然後抬起頭,對著邊兒笑道:“勞煩你了,邊兒,這些還是我自己來吧。”

邊兒伸著的手慢慢縮回去,她看著清雅,不禁將心中的敵意減了幾分,她也微微笑了笑,看著清雅將手巾晾在一旁的架子上,自己端起水出去倒了,

待邊兒再次掀起簾子,提著食盒進來的時候,看著清雅背對著她靜靜得站著,她輕輕將食盒放在了案几上,清雅聽到聲音也回過身來,臉上帶著一些蕭瑟的笑,迅速得抹去,她看似無意得問道:“邊兒,今兒多少了?”

“十四了,明兒就是中秋。”邊兒一邊埋頭布著菜一邊回答道,

清雅聽著後怔了半天,良久她緩緩坐下來,嘴裡絮絮道:“十五,中秋……”

這一日就在她獨自一人的發呆中慢慢得過去了,她坐在椅子裡一動不動,彷彿化成了一尊石像,邊兒幾次進來看到那完全沒動的飯菜,沒說一句話,默默得將那些菜裝回盒子提出去,

而呆坐了一天的她並不知道,離她不遠的主帳,有著怎樣的變故,

“將軍,大月來人了。”一個人閃進了主帳,順勢膝蓋一彎,壓低了聲音說道,

栩廉原本正在看著軍書的眼抬起來,他淡淡得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說下去。”

那人繼續埋著頭回答:“將軍,來人已經在帳外了。”

放下了書,栩廉緩緩站起來,他如鷹隼般的目光落在了簾子處,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上了眼睛,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疲憊,

跪著的人恭敬得答了聲:“是。”便起身出去了,

太陽穴有些微痛,栩廉輕輕揉著,簾子被放下又掀開了,一股冷風灌了進來,但是一陣腳步聲過後,一陣溫暖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帳篷裡安靜得彷彿只有他自己的呼吸,他放下了手,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與他相似的眼睛正定定得看著他,嘴唇微微抿起,那眼角已然有了些微的皺紋,一身乾淨肅靜的衣裳將她整個人襯出了一種淡然的氣質,

栩廉看著她,那如雲的秀髮上只簪著一支玉釵,以前那渾身的貴氣一掃無餘,眼下她只是一個端莊的婦人,

“廉兒。”她的杏眼裡隱隱有了淚光,輕輕得叫了聲,

栩廉有些不可置信得看著她,腳步卻不自覺得定在了當地,他看著眼前的人,複雜的感情湧上了心頭,一時間心裡像翻過了幾次波浪,在沙灘上留下了又帶走了什麼,最後淘淨後剩下的只有一種叫做親情的東西,他微微側過眼,只覺得一種溫熱的東西涌上來,

“你還在怪母妃嗎?”淑妃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