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稀奇的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攤開掌心放到掌櫃的面前,“麻煩把剩餘的房費退給我。”
她拿著幾張面額小的銀票轉身走了,掌櫃的看著她的背影,卻是嘀咕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方的人,原來只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偽大款。”
鄙視這樣的人,狠狠的鄙視。
……
出了客棧,言惜玉根據太陽的高度估算了下時間,應該是現代差不多九點多的樣子,時間還早,她打算中午到左相府,剛好吃午飯,就轉身朝打聽來的尚書府而去。
據說,她最近剋死的未婚夫,正是尚書府最小的公子。
前面的幾個,時間太久遠,要再去查詢真正的死因,已經很困難,而且那幾戶人家都不在京城。
這個尚書府的小公子,卻死了不過半個月,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大曆富貴人家要死了人,喪期在一個月。
記憶不假,半個月過去了,人也早就入土為安了,尚書府的大門口卻還懸掛著白幡,兩頭守門的石獅脖子上也繫著白色的花簇,一大早就有人去裡面悼念。
言惜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後悔怎麼就換了女裝,正左右瞅著有沒有合適的換衣服的地方,一道高昂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宸郡王到。”
介於這是她穿越以來,聽到的第一個帶王字的皇室中人,目光帶著三分好奇,三分審視,三分八卦,外加一分期盼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身影從轎子裡走了出來,上半身微傾,如綢一樣光亮瑩然的長髮遮擋著一般面容,而遮擋住的這一半,正是從言惜玉這個方向看過去的那一半。
沒看清人的長相,只覺得他的穿的衣服很好看,另外身材也很好,又粗略的瞄了幾眼,鑑定出來的結果,醜人多作怪而已。
本來還想著怎麼混進去,現在人家王爺都來了,而且聽這封號“宸郡王”,來頭真真不小,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自己就是剋死這尚書府小公子的罪魁禍首,還是下次再說吧。
宋越早就看到躲在不遠處那棵樹後的人影,實在很想裝作自己沒看到,但是,那個人偏偏不老實的探出大半個頭,外加大半個肩膀,而且那兩道目光一直盯在他主子身上,實在假裝不了了。
主子向來敏銳,估計早察覺到了,不然不會身子微微朝邊上傾了傾,他忙伸手去扶,只聽到主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去看一下。”
宋越不愧是跟在訾容楓身邊多年的人,當即明白去看一下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雖然察覺到不對,老早就避到很遠的地方,還是知道那個女人把主子給那啥啥了。
看一下,顧名思義,看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個既無腦又跋扈的女人。
聽下人來報宸郡王來弔喪,正在新納小妾院子裡陪著嬌滴滴的新歡用早膳的尚書大人,放下筷子,來不及漱口就跑到大門口去迎接。
隨著腳步聲,心裡的那把老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砰砰作響,三個皇子都已成年,皇上的年事雖不高,立儲卻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大事。
大皇子慕容興衡,雖然是皇長子,在朝堂中也拉攏了一些朝臣,因為母親出身低位,並不被人看好。
三皇子慕容興平,性情溫厚,督醇孝義,母親出身高貴,舅舅又手握三十萬兵權,許多朝臣暗地裡都把寶押在他身上,無奈,儲君之位的吸引力,對他來說,似乎遠遠抵不上一場斗酒吟詩大會來。
這樣的人,如何能挑起大曆的大任,更不要說北面的宣治國,自從在先帝手裡把最北面那座叫北木的城池搶佔了過去後,這些年,越發的猖狂了起來,時不時的就挑釁一下。
放眼整個朝堂,唯有離京十五年的三皇子——訾容楓,成了眾望所歸。
三皇子一歲識字,三歲已經熟讀四書五經,五歲已經看出有經天緯地之才,有安邦定國之能。
只是五歲生辰過後,忽然就被皇帝送到大曆最北的漠北之地去了,原因除了當事人,至今無人知曉。
十五年過去了,已經無人知道當年那個稚嫩卻驚世的孩童,現在成了什麼模樣。
更沒人知道他十五年極北之地的生活,是變得更強了,還是因為缺少皇家太傅的諄諄教誨,他已經成了漠北之地的野草,任意而妄為的生長著。
現在的宸郡主王,是展翼在天的龍,還是俯首在地的蛇,一切只有見了面才能得分曉。
☆、第二十八章:察覺貓膩
大曆皇朝,有不成明的規定,皇家中人到大臣家,不管是為了喜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