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大王抓狂了。
近年的大王早就變了,與玉少君分裂之後,就變得更深沉,讓人難以捉摸,很少發怒,如今又為同一個女人,狂暴的性情再次展現。
少君噬睡的毛病開始減輕,大家都歡喜這一轉變,卻也不由的想,空穴不來風,主公先前噬睡,真有可能是……被人下藥。
省略掉的那個人名,大家想想也就知道了,汝宮謀,此事得利最大的是他,想是如此想,卻也沒人明說,拿出來私下言論都不成,畢竟,話說出與心裡想想不一樣,那是要負責任的,弄不好,賠上的不知是多少性命。
玉少君變了?
她天人敬仰的才智消失了?
她變成一個安於現狀的普通人了?
她算計的頭腦與運籌帷幄的手段全消失了?
她不是放縱敵人對她下毒不理,而是沒有那個才智抓出兇手?
一片恐慌。
可她一點沒變。
站著,總是那樣直,輕飄飄的,飄渺的存在,那樣耀不可忽視,種是讓你看到她的背影,人說,永遠不要將自己背對著敵人,那樣你所有的弱點都將暴光,你要用你強勢的眸光逼退所有想要加害你的人。
她不一樣,她總是讓人看她堅韌而又纖瘦的肩。
汝宮謀曾說,那是她的驕傲,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別人,你永遠超越不了我,你在我身後,你渺小到讓我連看你都不夠資格。
那有這樣啊,小奴說主子言重了。
玉少君那麼溫和。
反問:溫和嗎?你試問,她柔和的笑容下,有多少人敢接近她?那是雲泥之別。
“國君,銅城晉大人到,國君是否現在去御書房。”安靜的,低首,沒有看到王宮倆位主人交疊在一起的雙手。
少君抽動,不喜歡人前過分親暱。
“你耳根有點紅?為什麼呢?”明知故問的男人,有些惡劣。
“放手。”
仰著頭不理少君,將手握得更緊,是怕她抽出吧,帶著她大步向御書房去。“他們看到你,一定很開心,你久久不見面,他們指不定以為我謀害你了。”輕笑。
“這樣的話不能亂說。”聲音沉下來。
“你最近精神好些了?!”側身看著少君點點頭,空出的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面,動作快得讓人無法躲,女人無奈,男人則是無賴!
“不要這樣!”這個男人,同銀戰完全不同,他聰明,同她的相處方式完全讓她無法招架,軟綿綿的攻擊,每每擊中目標讓人無處可躲。
“怎麼?”眨眼,裝無辜聽不懂,側過身……
啊?耳朵軟軟的被什麼舔刷過,迴廊倆邊的宮女全低著頭跪下地,少君閉上眼,突然感覺什麼好刺眼,她眼裡進沙子了?好不舒服。
為什麼呢?因為這裡是王宮,因為她曾在另一座王宮有著與此時完全不同的記憶。
身體開始緊繃,深深的喘氣。
呼……
汝宮謀皺眉,變安靜,倆人仍向前走。“這樣可能嗎?”
……他說什麼?還是沒睜眼,在思考。
“這樣對我公平嗎?”
她開始吃驚,吃驚他的敏感,他知道她腦裡在想什麼?
“你閉著眼,不看路讓我帶著你,我一個人的眼睛當倆個人的用,也累哦……”噙著笑的嗓音,還是那樣低啞好聽,這樣的話,讓人低笑出來。
以後,不要說話那麼慢,分幾段,讓人聽得發慌,容易誤會。這句話終是沒說,而且,那是誤會嗎?
嗡——
啊——
是誰?
又是誰在她耳旁敲打銅鑼!
已經邁步入御書房的少君突然掙開汝宮謀彎下身子,手捂著雙耳,腦裡再次一片空白,耳心鑽心的痛,身子滑下地,汝宮謀向來波瀾不驚的面出現驚慌。“傳御醫——”
“少君,你怎麼了……”吼著傳御醫,忘了自己便是最好的醫者,可手不自覺的已經握上少君的手腕,要探她的脈向。
少君腦裡仍然茫然一片,幾乎什麼都沒聽到,只有那銅鑼陣響後的嗡嗡聲。
汝宮謀將她抱著來,搬開她一直捂著耳朵的手,“怎麼了?告訴我你怎麼了?”
銅城使節傻傻的看著,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是好事,任何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人家發生不幸的事對他們來說絕不是壞事。
“國君,雲將軍、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