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如何處置乎?忍它、讓它、由它、避它耐它、敬它不要理它……呵,很可笑的處世方法對不?”
皺眉。“的確愚蠢,只是這樣的處世方法與你有關嗎?”與他當初相近還不差。
“與每個人都相關,除非是痴兒,才不會碰到讓他忍讓的事。”
“你說的做得到嗎?”忍、讓、避、由、任、她能這般豁達?
“就是做不到,才言可笑。好了,交談到此結束,沒有風度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讓出外面的位子?”話語微頓,迴轉到讓人生氣的問題。
女人要求睡外面,大概只有她了。
以前住於冷宮時,她到不會。
也是,那時完全受他掌控,哪還能對他提什麼要求,那時很怕他吧?
銀戰突然想起,這個人怕他嘛!氣焰緊繃,黑色集於面。“上來。”厚實用力的手腕扣住少君,將她帶上床。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與他同床?
僵硬的,少君側躺不動,未有任何先前招呼,銀戰翻身而起去拉少君的衣。
“你……”刷的一下,身體變得冰冷,幾乎是一種身體反射性的記憶。
銀戰只是將少君外面的衣裳剝下來,然後躺平。“睡吧!本王對殺生沒興趣!”
“又不是沒有銀子,一人一間房不行?擔心我被人弄走,這房間夠大,弄倆張床不行?”少君小聲的說,銀戰頭疼,玉少君,她明知道為什麼?原因是什麼?
“你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能付賬的話,本王到是可以考慮你剛才說的話。”不懷好意的笑,可惜,她沒錢。
好了,不爭了,少君安穩的睡去,爭吵之後,銀戰這才發現她真的睡外面,然後他的翻身範圍很大,抬頭一看,銀戰不知是惱是笑,這夜,他定是睡不著了,他就看著,她什麼時候掉下去,他不信一個人可以睡得那般穩。
少君的身子竟是壓著床沿在睡,就像表演戲法一樣,一半重心在外,一半在內。
銀戰坐著,不知為何,他就是沒想過她會移到中心來,就算睡著也不會,潛意識裡,她只會選擇與他相反的方向而去吧。
坐著,想他人何以有今天。
銀狼國的王宮,還有暴風雪。
失敗的名譽,他的臣子還要他以性命做保奪回來。
就這樣一直到半夜,少君的睡姿還不曾移動,銀戰想,自己是算是有件事認輸服她了,倔強的性子,堅毅到心底最深處,果然。
伸出手,銀戰撫上少君的肌膚,她動了一下,有些不安穩,他的動作變小心放輕之後,她又再次睡沉,銀戰嘆出一口氣,就這樣坐著,雙膝曲起,下顎放在膝頭,深黑的眸盯著她。
怎麼辦?就是來找她的,就是要將她帶回去的,現在她孩子都有了。
也許,是不是該給她一碗藥,孩子沒了,一切就簡單好多。
她那般謹慎,他能得手嗎?
汝宮謀那樣放心的將他的孩子交到他手中,是相信她護得了?
輕盈一笑,確實,汝宮謀憑什麼在當時在他手裡將人帶走?他根本什麼都做不到,他不夠狠心,雖然對他做的很絕!
就,不是他的有意破壞,他計策的絕決,怎又會發生後面那些事,所有的一切,說回來,全都是他破壞的,他怎麼沒有受到懲罰呢?
指關節咯咯作響,銀戰的怒火讓人心驚,看著少君,又想起她一直說的話:成王敗寇!所有一切都怨不得人。
失誤全都要在自己身上尋答案。
如果他的失敗在於不夠周細,不夠他笑面後的狠與腹黑,那麼就不再犯這樣的錯誤,相較少君同樣也是。
孩子,他當然要,那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質。
先天教養得好,還可以成為他的孩子,完全為他所用。
睡夢中,少君身體一陣寒。
原來,沒蓋被子。
銀戰躺下,將被子蓋到倆人身上,同床共枕。
汝同小奴在一起,小奴是夜夜睡不好,主子是擔憂在心,主子說入銀狼國已經沒有跟下去的必要,否則所有的戰鬥力都要失去了。
終歸,玉少君是恢復正常了,若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落到銀戰手裡,那才是真的讓人頭痛了呢。
夜裡,銀戰幾人入住的客棧被人入侵,包圍了他們的房。“主公,老爺讓我們請主公回城。”
齊整的聲音就這樣在窗外叫,少君睡著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