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陰暗至極,完全沒了方才她被帶走時的得意。桃夭覺得有些詫異,莫非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綾開口道:“桃夭,你可別得意!你可知白遙為何不認你?!”
起先見到白遙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奇怪,再加上紅綾的話,她仔細回味了一下,白遙見我時的眼神好似見一個陌生人。
紅綾笑道:“想來你在蠻荒的一千年,訊息閉塞的很,就連九尾狐族發生了大事都不知道。”
看來確實時發生了一些事,白白將她隱瞞了,勾起嘴角的笑容,“確實閉塞,哪天紅綾姑娘去蠻荒呆上一千年便知曉了,現下,還請姑娘賜教。”
紅綾得意地看著,手裡的軟鞭在地上甩的“啪啪”響:“想知道,行啊,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她看著她眼底的憤恨,當初白遙死纏著她的時候,身邊總跟著這個小赤狐。那時她便看出來這娃對白遙強烈的佔有慾,不止一次提醒過他找個同種族的成親罷了。他倒是不以為意,始終不將赤狐看在眼裡。卻不知那小赤狐暗地裡將她恨了個天昏地暗。現在看她的眼神,怕是要將桃夭千刀萬剮放才解恨。
她雖修為不濟,倒還不至於治不了這個修為才到她一半的赤狐。她是心甘情願地被困在這地牢中,否則兩下便能掙脫這看似堅固的鎖鏈。赤狐族天生不善修煉,他們族人無論男男女女均以媚術好壞作為標準,因此估摸著這赤狐除了媚術小有所成之外,一千年來估計也沒修個什麼功力出來。於是放心地同她交易,“好,你說要怎樣?”
紅綾將軟鞭舉起來,“倘若你能熬的過我這五百軟鞭,熬過穿刺琵琶骨的痛楚,我便將事情告訴你,將你帶到白遙身邊,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怎樣,這交易,劃不划算?”
桃夭點點頭,雷刑都熬得過,天刑臺都下的來,不怕這五百軟鞭。不是熬不過痛,只是覺得有些不喜歡那種感覺罷了。
紅綾舉起軟鞭,高聲道:“好。我赤狐族人也是信守承諾的一族。”
長長的軟鞭朝她揮過來,她一偏頭,鞭子打在了臉上。倒不是怕,只是覺得打在這一張精緻臉蛋上,日後少不得還是要養回來的。
紅綾居然沒有再打下去,她詫異地看著她,她從來都不會覺得她會對我手下留情,換了自己恐怕會下手更狠。她冷冷地看著:“不要僥倖,我只是覺得會髒了我軟鞭而已,我現在,很想穿你的琵琶骨。”
說的時候並不害怕,可是真的看見那根粗粗的鐵鏈要穿琵琶骨時,還是很害怕的。
紅綾厲眼看她:“怕了?現在走還來得及,哪裡來回哪裡去。在白遙對你產生興趣之前,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九重天上不是還有個帝君麼,你為他在蠻荒待了那些年,想來他對你該是好一些的。”
紅綾將她的外衣剝開,露出光滑的肩膀。桃夭倏地睜開眼睛,紅綾將鎖鏈尖端的鉤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嘖嘖道:“這麼光滑這麼白皙的肩膀,若是穿過去,怕……”
她沒有說話,只是任她自言自語。
大約是覺得這樣的行為激怒了她,她將鉤子放在我的琵琶骨上,尖銳的前端刺得我的面板瑟瑟地疼。
紅綾看著手中尖尖的彎鉤,嘴角的笑容詭異起來。尖銳的前端從琵琶骨的縫隙處穿過去,鮮血從穿透的地方露出來。桃夭並未覺得有任何的不適,從前受雷刑時流的血比這要多上許多。
紅綾的臉卻開始猙獰起來:“你以為,僅僅是這樣麼?”說著唸了幾句咒語,手裡的鎖鏈忽然朝對面的牆飛去,打在強上發出“碰”的一聲,鎖著雙手的鎖鏈忽然鬆了,桃夭被這巨大的拉力帶著往對面的牆飛去。長鏈不斷地縮短,鉤在琶骨上的彎鉤也帶著她朝強頂拉去,全身的重量都加在那一根脆弱的琵琶骨上。鎖鏈忽然消失,桃夭從牆上掉了下來,饒是受過再重的雷刑此刻也少不得悶哼一聲,捂著肩膀跪在了地上。
紅綾此刻才算是有些滿意了,得意道:“我還以為你一聲都不會吭的。”
桃夭以為她還要再折磨下去,她卻收了鎖鏈不再動作。她抬頭:“要告訴我全部了麼?”
紅綾的笑容很刺眼:“真是不好意思,你若是有本事,還是直接去找那位身在高位的仙人去問吧。”
她早知道紅綾萬萬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卻沒料到居然拿赤狐族上萬年“言必行”的名聲來報復。
桃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那一撞一拉之間琵琶骨早已斷裂,劇烈的疼痛漫天地湧來,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她忍著愈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