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何連這出戏都不肯演完?還未到結局時,你這般地心急,又怎能得到想要的呢?”
東華此刻心下了然,他臉上的焦急之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沉聲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桃夭點頭,微微一笑:“如你所說,千年萬年你都不曾愛上我,我又怎能相信這不過短短的幾日,你便會愛我了?若是愛我,你又怎會強迫我與你交合換取女媧石?若是愛我,怎會在我身上下咒?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夜風四起,紅色的紗衣外袍在風中輕輕地dang,女子臉上竟無半分的沮喪。東華看了看面前的人,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桃夭答:“我不知為何白遙會將崆峒印交給我,它與我來說根本半分干係也無,只是我不曾想到,堂堂的九重天上的東華帝君,竟會為了它不惜來到人間同我演了這麼一齣戲。”她嘆息著,似是在哀嘆這戲碼居然中途戛然而止,手心忽然浮現了一個閃著光芒的物體,“帝君,本來你若是要它,只要演好這出戏我便給你。只是,你不將這出戏演完實在有些遺憾,對於遺憾,我一向是不甚喜歡的。我也為你備了一齣戲嗎,不知帝君可有心思同我一起演繹呢?”
東華居然笑了,“呲”的一聲他將身上的紅色喜袍撕去,裡面露出他最喜歡的月白色的長衫。
桃夭眼中的亮光退去,只餘一片的黑暗,她的聲音在風中不停地流轉,這院子外的十萬天兵都聽見了她帶些不滿的聲音:“帝君這個態度,似是不太願意呢。只是你連這戲碼都還未曾見過,怎麼這麼快便決定了呢?莫非你不想要這能結出六界最強結界的崆峒印,不在意九重天上的帝位易主從此屈居人下,不在意一身的抱負修為自此無法施展,又或者是,不在意被對你恨的九靈極放逐到蠻荒麼?”
明明是帶著反問的嘆息似的話語,卻偏偏帶著不容忽略的威脅。
東華眼睛眯了眯:“怎麼,你在威脅本帝君?”
“不,”桃夭搖搖頭,像是不滿東華的質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只是在,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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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
東華臉色微微一怔,像是不敢相信桃夭居然會威脅他,他直直地看著桃夭,臉色沉了沉:“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這樣地威脅我?”
桃夭笑容依舊,手中的崆峒印卻突然消失,唯有金光還在手心環繞,紗衣紅豔似血,她的聲音在這一片夜色中輕輕地蕩:“我是誰,我不過是曾經仙界的地仙,如今妖界的妖精罷了,當然不敢同帝君一爭高低。可是帝君,如此卑微的我,卻有著你想要而不得的神器,更何況九靈已經攻上了天界,如此境況之下,難道我還不敢威脅你麼?”
夜色四起,已經看不見東華臉上的笑容,他的聲音生硬:“桃夭,你以為本帝君非崆峒印不可麼?九靈要的不過是伏羲琴,難道本帝君不能同他商議”
桃夭語氣裡似乎帶著些許的笑意:“帝君若是自保當然可以,可是你還要保這天下,這六界,除了崆峒印,你還能仰仗什麼?九靈現下已得了九黎壺同女媧石,你若是真的肯給伏羲琴,斷然不會同我周旋這些時日尋找崆峒印。”
伏羲一出,六界盡毀。
天色忽然亮堂了些,桃夭往天上望去,九靈穿著銀色的鎧甲戰袍立在半空,她四下看了看,白遙並不在,她的眼神暗了暗,繼續說道:“伏羲琴雖能復活黎白,可是這六界卻也會毀滅,重新建立新的仙界。”
東華也注意到隨之而來的九靈,此時終於不能保持冷淡的面容,他咬牙切齒地問:“桃夭,你有什麼條件,本帝君都應了你。”
桃夭看了看他:“先前我便說過,這出戏沒有演完,我有些遺憾。帝君今日便陪我演完這出戏如何?”
東華如何不知她的心思,演戲何其簡單,只是今日仙、人、妖三屆均有人在場,斷然不可能抹去所有人的記憶。若是同桃夭拜了天地,便是承認了她的身份,他如何肯?!
桃夭見他猶豫不決,笑了笑,用崆峒印結了個結界:“如此,我便站在一邊觀戰好了,索性仙妖之間的恩怨需要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
晝夕不知何時出現,聽了一晚上桃夭的話,心中早已怒火中燒,勘勘罵了出來:“妖精,身為仙界仙子時,不守天規,妄自動情,帝君為人仁慈,才替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