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一把將他推開,臉上潮紅一片:“你,你正經點。”
東華不依不饒地環住她,溼熱的唇吻上她的耳垂,不穩的氣息呵的她全身都搔癢起來,看見她依然漲紅的臉,他低低地笑起來:“桃兒,你要學著去適應啊。”
她的大腦化成一片漿糊:“適應,適應什麼?”
“適應正常的夫妻生活啊,莫非你我獨處時,你還希望我如柳下惠般不聞不問麼?若我真成了那樣,只怕到時候要哭的便是你了。”
兩個人打了水梳洗,梳洗完以後桃夭進內間去睡,東華則出去倒水,猶如一般的夫妻一樣。倒完水回來,外間桌上的蠟燭還在燃著,內間卻已是黑暗一片。東華笑了笑,吹熄了燭火,躺倒了外間的床上。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夜半,平靜如水。
輕微的推門聲吵醒了淺眠的東華,他眯起眼睛看過去,月光下,穿著褻衣的桃夭咬著唇站在門口看著他。他試著喊了一聲:“桃兒?”
桃夭沒想到他還醒著,被這一聲喊得往後退去,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了個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東華無奈地嘆氣,從床上坐起來,點燃了蠟燭,將桃夭拉到床邊坐下,柔柔地問:“說吧,怎麼了?”
桃夭低著頭,半天,才冒出一句蚊子似的哼哼:“那個,那個我睡不著。”
“啊”桃夭喊出了聲,卻發現東華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東華見她一臉的迷茫,好心地解答:“我們去內間睡,我陪著你。”
桃夭將臉埋進東華的胸膛,嗚嗚,丟死人了。
東華將桃夭放在床上,自己脫了鞋子也坐上床去。他把桃夭的頭枕在自己的懷裡,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臉,眼神裡是化不開的柔情:“乖,睡吧,我陪著你。”
桃夭被誘哄得沉沉睡去,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內間的窗戶沒有關好,夜風吹進來,燃起的燭火明明滅滅。東華的臉隱在一片燭火未照到的黑暗中,銳利的光芒在裡面一閃而過。懷中的女子睡的愈發地沉了,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東華的手指在她的額頭探了探,金色的光芒從她的額間飄散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了清晰的影像。東華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掐了個訣,影像散去,他把女子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掀開了被子下床。這時女子忽然翻了個身“嗯”了一下。東華立馬止住了動作,等了半天,桃夭卻還是半分動作也沒有,只是揹著身往裡面挪了幾許,他放下心來,悄悄地藉著燭光開啟了衣櫃。
衣櫃裡的東西很多,大多數是桃夭接的繡活,東華在裡面翻了半天,除了繡樣什麼都沒有。他心中沉了幾分,使了個法術將一切還原,吹熄了燭火悄悄地爬上了床。
他將手伸過去,從後面環住女子的纖腰,桃夭閉著的眼眸裡流出了一滴淚,滴在了枕頭上,瞬間消失無形。
忙了半夜,又施了法術,饒是帝君也架不住疲累,東華抱著桃夭就這樣沉沉地睡了。桃夭悄悄地睜開眼睛,就這樣一眼看到了天亮。
翌日,東華起來的很早,因為是第一天去縣學,需要去早些。桃夭替他穿了褂子,做了早飯,兩個人靜靜地坐著吃早飯。
桃夭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東華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心裡隱隱的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道:“要是太累了,就先別接活了吧,我能養活你。”
多麼甜蜜的情話,多麼柔情的承諾,可是桃夭看著面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覺得他已經遠在天涯。PS:從今天起,改為每兩日一更,雙休日我儘量兩更……
逐只親吻……瓦……強大鳥
【成親(二更)】
東華去縣學的第三日,桃夭將手邊的繡活趕著完成了,然後推掉了那些慕名而來的求嫁衣的活計。來者有些失望,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陶姑娘,真的不行麼?”
桃夭笑笑,看起來卻飄渺的很,她的聲音淡淡的:“對不住了,我未來的夫君不希望我太累,只要專心地相夫教子就好。”
來人點點頭,拱手還禮便走了。
東華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與來人擦肩而過,見桃夭還在家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滿頭都是汗,正扶著院子裡的桃樹躬身喘氣。桃夭走過去,掏出潔白的繡帕在上面擦了擦,關心地問:“怎麼了?”
東華看著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桃夭見他臉上有些許的不對勁,也沒有再深入地問。
他卻忽然直起身,牢牢地將桃夭鎖在懷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