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樣便是最後了麼?不,”他的手指在那張臉上緩緩地流連,慢慢地,一下下地描繪著眉眼,聲音輕輕地:“桃兒,這出戏,結局尚未有,我怎會允你,提前退場呢?”
他的周身發出淺綠色的光芒,將整個暗夜都照成了白晝,晝夕驚呆了:“帝君?”
東華將仙力都凝在了指尖,他的指尖上淡綠色的光芒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慢慢地縈繞在桃夭後背的傷處,血慢慢地止住了,白遙傻了一樣呆立在一旁,所有人都不知道東華想要做什麼。
桃夭只感覺到巨大的仙氣在她的體內遊走,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好暖……”好暖好暖的感覺,似乎有很久都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溫暖,傷口在漸漸地癒合,她在一片綠色中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的人,終於笑了:“帝君,原來,你還藏著這樣一出摺子戲。”
東華放開了抱著桃夭的手,唇角緩緩地流出一抹血絲,他的眼角魅惑,風情萬種,同那個清虛殿中帝座上溫潤如玉清心寡慾的男子截然不同,他朝桃夭伸出手:“桃兒,我替你解了咒,你將神器給我,待我解決完這一切的紛亂,再行禮如何?”
桃夭緩緩伸出手,金色的光芒中崆峒印牢牢地被包裹在其中,她伸手撩了撩散落下來的青絲,唇角笑花綻放,一字一句道:“有何不可?”
東華,你誠意如此十足,我又怎能,放你一人獨佔這風騷?
晝夕此刻才明白,原來東華先前在桃夭體內下了禁制,禁制不解,東華便能探知桃夭夢中的一切,禁制若解,東華便要承受禁制尚在之時的反噬,她沒料到,她想殺桃夭,卻最終還是害了東華。
東華接過崆峒印,尚未施法,九靈就已經提著紫色的長劍刺了過來,東華身形一動,長劍便順著他的耳邊擦了過去。兩人分形站立,空中幾縷髮絲緩緩墜落。
桃夭把玩著自己的青絲,看向敵對的兩人,笑意十足:“妖王這劍,倒是快的很。”
九靈將劍抬了起來,眼角冰冷,寒光閃動,他朝紫劍吹了吹,上面殘留的幾根髮絲反射著綠芒:“帝君這髮絲,倒是柔順亮眼的很。”
東華撤去頭上的簪子,一頭黑髮垂在腳邊,遮住了內裡白色的衣袍,唇角的血絲依舊,臉上也還是那麼溫柔的笑意:“既然妖王喜歡,東華便贈妖王幾縷,以表我九重天仙界的謝意。”
九靈愣了愣:“謝什麼?”
東華唇角勾了勾:“感謝妖王,歸還我仙界失蹤已久的幾樣神器。”
九靈怒極,提著劍再次殺了過來,桃夭往後微微退了幾步,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東華轉身,黑髮飛揚,低沉著嗓音道:“桃夭何故遠離,你我本是夫妻,怎能不共患難呢?”
桃夭紅衣紛飛,站在空中不肯過去分毫,眼中盡是惡劣的笑意:“帝君,你難道不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麼?更何況,你我只有未婚夫妻之約,尚未行禮吶。”
東華被人駁了面子,臉上便有些掛不住,連笑容也愈發地淡了:“桃兒,你這樣說話,為夫好傷心吶……”
桃夭一陣惡寒,這個人真的是東華麼?是那個萬年的冰山上神東華帝君麼?怎麼感覺像是青樓裡專門養著供那些個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使喚的小倌啊?
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好像多了一些東西,桃夭忍不住想要探尋,東華微帶笑意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桃兒原來已經如此地心急,可是這許多人面前,為夫怕你沒這個膽量啊……”
桃夭一回身,頓時愣住了,她方才明明只是心裡想要要探尋的,怎地會一下子就跑到了東華的身邊,還伸出一隻手在他的衣袍裡摸啊摸啊的呢。再看看旁邊的人,晝夕還是一雙紅眼瞪著她,這是因為嫉妒,可以理解。九靈則是滿眼的驚訝,也對,沒見過打架打到一半有人跑出來吃豆腐的。白遙一雙眼中滿是沉痛,雙手死死地垂在身邊緊緊地握成拳。
桃夭趕緊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東華將她拉到身後,柔聲囑咐:“桃兒,你在後面,好好待著。”
他掐了個訣,崆峒印發出金色的光芒,一時間竟蓋過了東華自身發出的淡綠色的光,無數的天兵同妖兵都被定在這金色的光罩中,包括桃夭,包括晝夕,包括所有人,除了東華同九靈。
東華將崆峒印收在手中,因為方才桃夭的動作,前襟已經敞開,褻衣半開,看上去竟是柔媚到了極點,他緩緩道:“妖王,今日你我,一戰如何?”PS:其實,瓦市粉喜歡留言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