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都沒有了。彷彿過去的情誼,不過是她與他做的一個夢罷了,夢醒了,便什麼都忘乾淨。
他嘆了一口氣,“我只是不明白,你把她弄去了哪裡,若在這六界之中,崆峒印也只會保護她而不是你,若是不在這六界之中,它也斷然不會發揮效用,如今我既技不如人,讓你將六界易主,只盼著你對她手下留情些。”
桃夭臉上的笑容變都沒變:“不知帝君指的她,是何人?”
東華咬牙切齒:“自然是桃夭本身。”
即使桃夭得了妖神之力,也決打不破冥界用來封印伏羲琴的結界,封印結界那是由父君自身精元所凝結而成,更何況,要啟動結界,必須要以帝裔自身精血為仙引,有著同緣故神氐東極青離大帝一樣高深的修為方可取出伏羲琴。仔細思索一下,便知眼前的人早已不是桃夭,但是崆峒印的結界又是怎麼回事,他確實迷茫的很。
桃夭聽他的話,眉宇間竟有些落寞,喃喃道:“我又何嘗不想找回她,起碼,起碼她雖被錯待,也還有人惦記著,可我,可我呢,我為他付出一切,卻換來這樣的結局。”言罷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令在場的仙人們覺得恐怖之極,像是被人窺中了心思,揭開了傷口上的疤似地,桃夭轉身便走,卻在祥雲上狠狠地跌了一跤,嗚咽哭泣的聲音響徹不絕。
白遙彷彿沒聽見一般,命令眾妖將東華等一干被縛住的神仙押往地牢。經過他的身側時,東華看了他一眼,但見眸中一片蒼茫,似是少了些什麼,心下了然,怕是被抽去了記憶跟情絲吧。
他嘆息一聲,任由著小妖將自己押了下去。
月朗星稀,桃夭赤足走在地上,白遙從月色中走出,單膝跪地,將手上捧著的一雙緞面繡花鞋遞過去,勸道:“帝君,夜涼如水,帝君還是以身體為重,穿上鞋吧,免得染了風寒。”
神仙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她今日還耗去了諸多的心力化出那麼多根捆仙繩,元氣大傷。若是不注意,是會生病的。
桃夭只是看著遠方,半晌,才低低道:“白遙,你為本座化一架鞦韆出來。”
白遙“嗯”了一聲,將鞋放在地上,在她面前唸了幾句咒語,桃夭皺了皺眉,道:“不是這樣的。”
記憶中,他為自己搭的鞦韆架不是這個樣子的,應該是有很多的漂亮的花在上面,他還會很細心地在架座上鋪一個棉墊。推著她盪來盪去。
@炫@可是不管白遙怎麼按她的描述變,卻始終都化不出她想要的樣子。過了許久,直到十二隻金烏從天邊飛來照亮了整個九重天,“天亮了”,她喃喃道,忙了一夜,還是沒有找回曾經的一切,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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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她始終都沒穿上白遙拿來的鞋,失去了神采的臉顯得有些黯淡,白遙抓住她及地的長裙道:“帝君,六界人事初整,今日須去殿中聽他們的彙報,要對他們加封。”
桃夭默了一會,才有氣無力地說,“這等瑣事你做便可,無須告知我。”
她在半空之中攤開掌心,向手心吹了一口氣,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便出現在她的手中,白遙小心地將那朵桃花接過去,桃夭吩咐:“此花又名雙生,每凋零一朵,必有一朵復生。每加封一人,將此花負於手掌之上,那人若起了其他心思,身體必會像這花一般地綻放,生不能,死不休,生生世世只能做一朵血花,你且要將這利害之處說清楚了才好。”
她抬頭看了看天,掐指算了算,十二隻金烏排列成八卦圖形之時,便是三十三重天上的無妄海大門開啟之時,她伸出右手,五指化成一朵粉色桃花,帶著她不停地往上飛昇,待到金烏的光芒全部消失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桃花又變回了五指。她摩擦了一下兩指,朝前彈了一下,但見一道光亮往前飛去,整個迴廊裡的燈火全被點燃。繞著迴廊往裡走,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便到了無妄海。
無妄海中波濤洶湧,卻隱約可見蔚藍色的波濤下放著一副水晶棺木,她往海中飛去,卻被海上三尺處的浮雲打了回來。簪子落下,她的長髮披散下來,因著之前過分地使用神力,足下再也生不出桃花,白嫩的較低滿是被尖銳的沙石刺破的傷口,華麗的衣衫也被巨大的力道衝的劃破了好幾處,膝蓋處也是血痕斑斑。但剩下的神力絕不夠她施復原術,如果她還想開啟無妄海上的結界的話。桃夭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無妄海邊。她撿起簪子在手腕上用力一劃,大量的鮮血流出,只見那白雲紛紛靠攏了過來,爭先恐後地吸食從她身上流出來的血,桃夭蒼白著臉,冷冷笑道:“這便是什麼所謂的神物麼?吸食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