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尊一個人呆在靜靜的淺聽閣中,四處打量著一塵不染的屋子,感到異常的冷靜,但又是充滿了回憶。廊簷下的竹傝,桌子上的杯子……她慵懶的、聊賴地,重重姿勢都一一呈現在眼前,似乎她一直沒有離開過。
小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夏侯尊默默地念叨著。
司馬淑媛遠遠地看著,雙手緊緊地絞著手帕,心裡恨恨地。她發誓一定要掃除蘇默凡這個女人,於是,轉身憤憤地離開了。卻不知在她走後,從不遠處的高樹林裡轉出一個穿著宮女服裝的女子,只見她眼睛晦澀閃爍,盪漾著不明的色彩,嘴角似譏諷、似嘲笑地微微勾著,述說著別人的愚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夏侯尊命令解決掉的梅妃。只可惜被她早先一步逃了出來。眾人萬萬沒有想到一個通緝犯竟然藏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正所謂izui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梅妃就是這樣想的。
夏侯尊在一番考慮下,就決定親自將小凡接回宮中,然後給她個名分,讓她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轉天。
聞人府。氣氛緊張,充斥著不明的火藥味。
聞人逸逸天氣憤地狠狠地瞪著坐在主位上的夏侯尊,心裡嘔地要死。他好不容易等到小凡出宮了,兩人雙宿雙飛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偏偏那個皇帝死角蠻纏,臭不要臉地跟過來真是氣死他了。
達渠子桑和即墨若離也沒什麼好臉色。雖然他們得不到小凡有些可惜,但也不想將小凡交給這種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啊。氣憤!於是,眾人虎視眈眈地等著安然啜茶的夏侯尊,希望他快點滾。
聞人泉又好笑又緊張,生怕大家一個氣憤打了起來。
夏侯眠則是淡笑不語。在夏侯尊來之前,他已經將計劃說給了蘇默凡聽,夏侯尊的到來只不過是促成了這件事的實施,正好呢。蘇默凡眼汪汪地看著敵對的兩方,嘴角不易察覺地抽了抽,弱弱地說了聲:“我還是回宮吧。”
她話音剛落,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將眼光看向她,可裡面的內容卻是不一樣的。
聞人逸天是心痛氣憤傷心,夏侯尊是欣喜得意,即墨若離、達渠子桑則是不解和幽怨。
蘇默凡現在可沒有機會向他們解釋,所以有點抱歉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夏侯尊走了。因為夏侯尊只想趕快趕回宮中,他十分不放心讓小凡在聞人府在呆一會兒,那三個如狼似虎覬覦他女人的人。
司馬淑媛聽到蘇默凡回來了,憤憤地將手邊的東西一掃而光。現在壓在她頭上的女人都走了,除了她,就沒人敢跟自己爭寵了,所以她等不下去了。
可沒等她行動,就聽到蘇默凡中毒身亡。她不禁一愣一愣的,轉而也慶幸哪個笨女人解決了她的障礙,於是心情超好地在宮中賞花彈琴。
夏侯尊一接到訊息,就亟不可待地趕了過來,不相信似的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就消失了。可有人就是要敲醒他,讓他面對小凡已死的事實。從小凡回來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地三個時辰,到底是誰,是誰這麼想讓小凡消失?夏侯尊陰鬱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御醫,大吼一聲,“她是怎麼死的?”
“回,回稟皇上,姑娘她是中毒死的。”那個被推出來代表發言的老御醫,聲音發抖地將話說完,神色緊張地汗流浹背。誰不知道,皇上生起氣來是非常恐怖的。
夏侯尊一聽,就一腳踹向了旁邊的御醫,冷著聲音說道:“既然是中毒,你們幹嘛不解毒,朕是白白養你們的嗎?啊!”
眾人看著眾怒下的夏侯尊,哆哆嗦嗦地不敢發言。倒是一旁衷心耿耿的高公公尖細著聲音將來龍去脈問了個明白。
夏侯尊沉著臉,陰鬱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蘇默凡,靜靜地望著,眼裡淡淡地沉載著悲傷。當悲傷逆流成何抵擋不住時,他就狠狠地掐住自己的雙臂。鮮血在他冷酷的對待下一滴一滴地滴下來。
高公公擔憂地喚了一聲。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皇上,皇上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傷心過。似乎是心空了,生命的色彩不在了。哎,情之一字真讓人著魔啊。
夏侯尊望著安詳恬靜地躺在那的蘇默凡,沒有勇氣走過去觸控她冰涼的身軀,只是靜靜地,靜靜地望著。
突然,他輕輕地開口了,只不過不帶任何的感情。“查到是誰下的毒了嗎?”如果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那個人生不如死,死都死不成。敢這麼急迫就滅了他的幸福,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負責守衛淺聽閣的守衛首領,一臉木訥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