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不出你還滿能忍的嘛?”
說著,腳下的力度又重三分,清晰的骨節踩踏聲活生生要將寒風的耳膜刺穿。
“金老闆,是我錯,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放過我姐姐,求你……”
寒風懇切的哀求道,語調沉痛低婉,淺褐色的眸子盈動著模糊的霧氣。
“還真是姐弟情深啊,嘖嘖,好啊,無論什麼你都答應是嗎?”
彼時,賭場內大部分客人早已逃之夭夭,畢竟,誰也不想城門失火,自己變成被殃及的池魚。
金莉娜纖手一揚,身旁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立馬換了個嘴臉,淫…褻的盯著寒風,將他一把翻轉過來,大掌輕挑的勾起他漂亮的臉。
珍惜大驚,心臟劇烈而疼痛的狂跳不止,龐大的恐懼感如潮水般壓下,幾欲將她的靈魂碾碎成灰。
“別碰他——!”
珍惜發瘋般的猛地推開金莉娜,衝上去欲要將寒風救下來,卻像只撲火的飛蛾般,哐啷一聲被人扣住手腕扔了出去,腰際撞在桌臺的尖角上,疼得她秀眉痛苦的擰成一團。
“童珍惜,你就我好好看著!看著你的寶貝弟弟,是怎麼為了你遭人凌…辱的——!”
金莉娜蠻橫的揪起珍惜的秀髮,力道之狠,彷彿要將她的頭皮也生生扯下來般,珍惜死死咬住蒼白的唇,不讓自己發出半分絕望的悲鳴。
螻蟻的悲哀與無助,就像一柄鋒利的刀子,硬生生將她微小的希望切成灰燼。
眼睜睜看著寒風身上的衣物被那些男人粗魯的撕開,白淨如瓷的肌膚曝露在醒白的燈光下,珍惜恨不得馬上死掉,都不願再看到這悽慘的一幕。
怎麼辦?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護不了寒風,我保護不了他,對不起……
好恨啊,為什麼我這麼弱,為什麼我只能看著他受害卻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難受的連呼吸都痛如刀絞,可我還活著?
“別碰他,你們別碰他,寒風,寒風,寒風……”珍惜沙啞的呼喚,好比孱弱的蜉蝣,淹沒在男人淫…蕩的猥…褻聲中。
上帝啊,你是要我親眼再看一次地獄是什麼樣嗎?
“求你們,別碰他,求求你們,放過我弟弟,求求你們……”珍惜無力的哭嚎,雪色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滴在地上,綻出大片的水印子。
碎裂的雙手卻連彎曲都成了奢侈,寒風隱忍無助的臉在眼前不斷的放大,那一雙雙黝黑的大掌像是骯髒的章魚觸…手般,暴厲的朝他伸去,恣意的玩弄撫摸。
肝膽欲裂的痛楚在心田上升翻湧著,珍惜眼淚流滿了整臉,喑啞脆弱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喚著他,沒有一刻停止哀求。
“不要碰他,不要傷害他,求你們,不要……寒風,我求求你們,要把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別傷害他,不要……”
“呵呵,要把你怎麼樣都無所謂?童珍惜,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沒人逼你喔——”
金莉娜笑著,饒有興味的欣賞著這叫人血液沸騰的一幕,心底不由得冷笑。
還真是一對感情至深的姐弟啊,可惜,這是強者為王的世界。
珍惜如置冰窖,閉上眼,悲哀的點頭,她很清楚說出這句話接下來必須面臨的是什麼,可如果所有的恥辱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寒風好好的,那無所謂了。
就算現在要她的命,她也無所謂了,唯一害怕的,是怕自己走後,這個世間就只剩寒風孤獨一個人。
她的弟弟,笑容燻暖如風,從來不將受傷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可她知道,寒風很怕孤獨,怕一個人,所以兒時很長一段時間,他半夜三更都會偷溜到她房間,抱著她,才肯安心睡去。
“金莉娜,你用不著以我為柄折磨姐姐,這麼點小手段,我還受得起!”
寒風火了,怒極,唇角倏然揚起,卻笑得比哭還難看十倍。
那笑容,帶著無奈,透著無力,漫著無謂,讓珍惜絞痛不已的心愈發的梗塞難忍。
“童寒風,你給我閉嘴!”珍惜厲聲怒喝,聲調嘶啞,滿布淚水的臉悲哀的一塌糊塗。
寒風,既然總要有個人被侮辱踐踏,就讓那個是我吧,無能為力的我,什麼都做不了,至少現在,還能用這具殘破的身體,去留住你的尊嚴。
“呵,我本來都打算成全你的,嘖嘖,可惜你弟弟太不識相,就算是條野狼,磨磨爪子,我還是有辦法讓他聽話的。”
此話一出,珍惜凍得脊骨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