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在這?”
槍決時,發生了什麼?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跪下,黑幽幽的槍口對著眉心,一觸即發。
“金莉娜沒死,原先的醫療報告是金家偽造的,所以,判決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夏流觴說的輕描淡寫。
但她知道,事情絕非這麼簡單,因為那一下,她確實深深刺進了金莉娜的腹部,跟書上所寫的一樣,腹部的血流出來,是暗紅色的。
而且就算是偽造的,金家又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她這個差點害得金其集團一夜崩塌的劊子手?
珍惜收回目光,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獨屬巧克力的苦味,就如她此刻的心情般,苦澀異常。
本以為還了林藍初的恩情,卻意外的被殺父仇人救下,真是有夠諷刺的。
“夏流觴,我不會因為你救了我就感激涕零忘記一切,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呵,我知道……”
夏流觴苦笑著抿了一口黑咖啡,眉峰下意識的蹙起,看著一身泡泡裙正在吃蛋糕的珍惜,似乎跟從前沒什麼差別,她還是喜歡先啃巧克力,紅紅的小嘴弄得烏黑,像只打了泥水仗的小花貓。
“你想要什麼?”珍惜直視他的黑眸,眼神凌厲如刀,滿布戒備。
上…床?做…愛?禁…臠?
“寒風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已經請了美國最權威的腦科專家,待他們商議出治療方案,應該……”
說到這,他突然被珍惜再度打斷。
“你要什麼?”珍惜細眯的雪眸中滿布頹暗,臉上的表情微有一絲諷刺。
“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夏流觴,我現在誰也不欠。寒風的病,我自己會想辦法,他應該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再次成為妓…女來救他的性命。”
“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嗎?”他握著咖啡杯的指骨慘白刺眼。
“難道不是嗎?”珍惜冷哼道,雪眸眯的更緊。
“……”
難耐的沉默瞬間盤旋在空曠的客廳中,夏流觴突然覺得今日這杯咖啡格外的苦,苦的讓他心口陣陣痙攣,幾欲窒息。
珍惜細細的品嚐著那似乎永遠都吃不完的冰激凌蛋糕,卻吃了兩口後就放下了勺子,兩人尷尬的對峙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此時的寧靜。
彼時,珍惜才注意到她右手的無名指上竟然戴上了‘相守’?面色愈發不悅,取了半天卻愣生生摘不下來。
秀眉頓時蹙的更緊,冷冷的看著他,微微諷刺道。
“戒指是愛情的信物,不過,我想我們應該沒什麼關係,夏總畢竟快要成家了,這種事情,更應該注意點不是麼?以免,我不小心說錯什麼話?呵……”
珍惜輕笑著,其意不言而喻,手上的鑽戒綻出冰冷的光,一如她此刻的笑容,沒有絲毫溫度。
“我還真希望你能說錯話。”夏流觴話語中略含一抹自嘲,走過去,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