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草見兩人都盯著自己,耳根又忍不住一熱,嘴上強硬道,“怎麼了?莫不是妾身臉上長什麼東西了?”
“王夫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原以為經上次之事你會長些記性,今日看來不過如此。”元娘不在多看她一眼,對一旁的司馬茹晴輕聲訓道,“今日這事嫂嫂得說你,還好都是在家人面前,不然你這副樣子讓人看了去,成什麼體統,你是侯府的千金,豈能跟一般的侍妾計較,那樣不是落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司馬茹晴吐吐舌頭,“這不也是沒有外人在場嗎?嫂嫂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裝的多好,你哪裡看出我這般。”
回想起以前與司馬茹晴接觸時她的作派,元娘不由得一笑,想著在印象裡她確實是穩重又重規矩的人,不過如今在自己面前這樣坦露出真正的樣子,也是對自己的信任吧?
兩人說說笑笑的離開,只有王連草一臉憤然的站在那裡,不過不等她離開,就有下人從太夫人的院子裡跑出來,“王夫人,太夫人叫您過去說話。”
原來在門口鬧起來之後,便有人急著去通報了太老人,太夫人自然不喜王連草這副樣子,王連草一進到屋裡時,就能感受到一股壓迫力無形中彌散在身旁。
太夫人也不開口,王連草問過安之後也不敢動,就站在那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王連草雙腿發酸麻木了,才聽到上面傳來太夫人悠悠的聲音。
“可是我侯府哪裡對不住你?還是你不滿做平妻?還是不願嫁給宜兒?”
王連草知道姑母定是動怒了,直接就跪到了地上,“連草知錯。”
從小沒有了家人,她就撲奔侯府而來,姑母像母親一樣細心照顧她,就連她之前對大表哥對那樣的心思也佯裝成視而不見。
待二表哥回來之後,她有下嫁之意,可二表哥卻不想娶,她又鬧出離家出走,就憑這兩件事情,侯府更不該娶她過門,這些她心裡都明白,可是姑母念及舊情,允了這門親事,她該感恩才對,結果卻被嫉妒迷暈了頭,讓她做出這些拿不出檯面的事情來。
太夫人淡淡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心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侄女是什麼都明白,可做起事來又糊塗,或許當初在她對大兒子起心思時,自己就該給她尋門好親事,而不是留在府裡至今日,這樣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心慈手軟了。
“話我不多說了,你心裡也都明白,事不過三,我念及咱們姑母之情,卻也要為侯府的長遠著想,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太夫人一擺手,直接趕人。
王連草臉沒了血色,被下人扶起來後,踉蹌的出了屋,都不知道怎麼走回沉香閣的,她明白姑母這一次是對自己徹底的失望了,若自己再做出什麼事情來,也定不會顧及舊情。
一進之間傷感不已,這一切怪得了誰,只怪自己沉不住氣,如今那元娘早就不在二房了,她若能忍得那一兩天,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二房夫人嗎?
院裡見紅姨娘正在散步,王連草一揚下巴,忍下眼裡的淚,大步走過去,對於紅姨娘不以為意的神情,跟本就不放在眼裡。
不得不說,這才一日,整個二房變得安靜起來,張揚跋扈的卓惜玉變的溫柔敦厚了,王連草也對小妾的譏諷不以為意了,還真是讓下人們乍舌。
平面上看上去和諧,暗下,卓惜玉在屋裡已發了不下三次脾氣,如今劉媽媽還在一旁勸著,“大小姐,這事你即使生氣,也要全自兒嚥到肚子裡去,當初要嫁給世子,最後又要換回來的,都是你自己張羅的,也是舍了卓府的臉皮換來的,如今那邊有了訊息,也不能怪人家,你若就這樣發起脾氣來,傳進上面的耳朵裡讓人家怎麼想?只會越發的覺得大小姐不知趣罷了。”
想到那之前比女人還女人的世子,如今一晚的功夫變成了美男子,卓惜玉悲恨交加,憑什麼一到了元孃的身邊,他就換回了男裝變回了男人,甚至還、、、、、合房。
那樣對當初的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媽媽,你說這一切是不是她們算計好的,就想讓我進這個圈套,自己提出來把親事換回來?”卓惜玉想不通自己哪裡不如元娘。
劉媽媽略點點頭,“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可這事也要有證據,咱們這樣說也沒有用,只是如今看來,站下風的怕是咱們了。”
她心中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若大房有了子嗣,那原卓惜玉這一步也算白走了,當初卓府折騰錯嫁一堆的事情也全白費了。
不想得罪了侯府又失了面子,最後得這樣的下場,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