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商宜看了,只淡淡的吩咐身旁的旺盛,“帶卓姑娘去客房。”
在正常的一句話,卻讓元孃的心像著了團火似的,說的對,與他那位表妹比起來,她確實只是客,到了最後,她已是咬牙切齒的瞪著旺盛。
旺盛撓著腦袋,心下暗想,是不是哪裡得罪這位卓姑娘了,不然怎麼看他怎麼是這副神情。
蘭梅忙扯了扯自家的姑娘,見姑娘雖臉色不好,還有理智,這才鬆了口氣。
待到了客房,也不管蘭梅有沒有進來,元娘直接用力將門給關上,蹭的旺盛一鼻子灰的離開了,蘭梅搖了搖頭,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一會兒就有下人送來熱水還有一些衣服。
蘭梅見自家小姐看自己,忙扯過來問,“這些衣服是?”
那丫頭一笑,“我家表姑娘聽聞爺救回了位姑娘,就讓奴婢把這幾件換洗的衣服送來,雖是表姑孃的,卻也是沒有上過身的。”
自家小姐臉色一沉,蘭梅馬上拿起來還回去,“還勞煩姐姐拿回去,和表姑娘說一聲謝謝,只是我家小姐習慣了穿棉布的衣服,這些絲綢卻是穿不習慣的。”
那丫頭顯然一愣,不過也沒有多說,只道客氣了,才帶著衣服下去。
蘭梅暗暗吁了口氣。
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家小姐洗漱之後,就又聽到叩門聲,元娘挑挑眉,就聽外面道,“我家主子備了飯菜,請小過去”
元娘眼睛微眯起來,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蘭梅在一旁看著不敢應聲。
“告訴你們主子,知道了。”元娘詭異的揚起唇角。
見自家小姐的笑容,蘭梅打了個冷戰,別看平日裡自家小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是說起壞人,自家小姐那才是悶著壞呢。
記得在江南時,終有一次小姐被馮媽媽給惹急了,也不知道小姐怎麼弄的,馮媽媽渾身過敏紅腫,臉腫的像頭豬是的,原來才知道小姐發現馮媽媽對花粉過敏,竟將夏天採來的花粉不知何時蹭到了馮媽媽的身上。
主僕二人到了客廳的時候,只見桌子上已擺好了碗筷。
三雙碗筷,元娘揚起唇角,果然猜的沒有錯。
司馬商宜早已坐在了主位上,元娘只掃了他一眼,都不在多看,便在離他最近的那地方坐下,反正是客,元娘也不語,隻眼雙鼻鼻觀心的靜坐在那裡,與在山上時完全兩樣。
司馬商宜全當她是下了人,才這般拘禮,到也沒有多想,哪裡知道元娘是還在生氣。
腳步從身後傳來,元娘看過去時,人已走到了身前,眼前女子肌膚白皙,氣質高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閨中小姐。
“表哥”先親暱的喚了司馬商宜一聲,才轉頭看向元娘,兩者眼神對上,只禮貌的點點頭。
即不熱洛也不冷場。
司馬商宜嗯了一聲,一邊讓人擺菜。
食不言寢不語,不過顯然這位表姑娘卻沒有按套路出牌。
用過了幾下飯之後,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這次讓表哥擔心了。”
“算了,你身子弱,多吃些。”
那表姑娘羞澀的點點頭。
司馬商宜露出一個溫文而雅的笑,刀削有型的臉上,是歷經歲月留下的淡定和沉穩,元娘一看,心就擰著煩起來,甚至還有些酸。
想到他對自己的客氣,和那冷冰冰的臉,原來她於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這時,表姑娘才有時間和元娘說話,“這位妹妹也多吃些吧,這些都是我平日裡愛吃的菜,你嚐嚐,到時也一定會喜歡。”
看看,這才叫示威。
元娘深吸一口氣,掩飾下心底的酸意,燦爛一笑,“謝謝姐姐,姐姐吃的鹽定比妹妹走的路還要多,說的自然有道理。”
話面上挑不出毛病,可眼前的幾個人都是人精,司馬商宜挑挑眉,到沒有什麼疑議,表姑娘卻漲紅了臉,只略點點頭。
年齡一直是女人之間最禁忌的話題,元娘一句似無心的話,卻狠狠的刺重對方要害,說起來也夠狠毒的了,蘭梅暗下捏了把汗,她就說主子也不是好惹的嘛。
元娘豈會容她就這麼了事?既然挑事了,就要做好被拍的心理準備,專門在表姑娘之後夾了一塊她吃的菜,嚐了一下。
略點點頭,“姐姐說的果然不錯,這竹筍做的果然好吃,只可惜妹妹先前沒有吃過,若不是遇到姐姐,怕連個還吃上呢,果然年歲大了好,見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