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
弘暉不敢露出破綻,也沒抬頭看自家阿瑪的表情,只是繼續擔憂的說道:“昨個額娘就一天沒用膳,晚上看過太醫後更是沒進幾口飯食,整個人完全瘦了一大圈,就這樣額娘見到兒子後還不忘問弟弟妹妹的情況,還有阿瑪的事情呢”
四阿哥聽了要愧疚死了,他這樣對待福晉,福晉卻還惦記著他,他當初怎麼就能那麼做呢四阿哥想到這對著弘暉說道:“你進去讀書吧阿瑪去看看你額娘。”說完轉身就向宮外走去了。
弘暉面上滿是擔憂的望著四阿哥離去了,其實心裡快樂開花了。他緊忙叫表哥身邊的奴才回克羅瑪法那先通個氣,別叫阿瑪捷足先登了。
費揚古這接到訊息,忙叫覺羅氏去給瀾惠化化妝,等一切收拾妥當後覺羅氏扶著臉色蠟黃精神不濟眼圈發黑的瀾惠躺在了床上,外面罩了一層床帳後才說道:“惠兒,一會你一定要少說話,眼睛也別掙得太大,樣子裝好了。等四貝勒來後也別表現出太生氣的樣子,和平時一樣就行,適當的關心關心四貝勒的情況,把心裡的火先壓下來,壞人由阿瑪額娘來做,你別惹四貝勒不快知道嗎?”
瀾惠說道:“額娘,女兒這樣做會不會叫爺接回去啊?女兒現在是真不想見著他。”
覺羅氏安撫道:“沒事,有阿瑪額娘在呢保準叫你這頭‘病好了’再跟四貝勒回府,惠兒放心吧不涼他四貝勒一陣阿瑪額娘怎麼能出氣呢?”
瀾惠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阿瑪額娘豈不是要得罪爺?我們爺心眼可是很小的,別再記恨您二位,那女兒還不如直接跟他回去呢”
覺羅氏摸著瀾惠的頭髮說道:“傻孩子,阿瑪額娘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怕啥?再說只要女兒在四貝勒那能站穩腳,阿瑪額娘這就沒什麼問題。四貝勒很多地方還用得著你阿瑪呢你阿媽是有那個臉面能表達不滿的,難道說四貝勒對自家女兒打罵了,你阿媽還要忍氣吞聲麼?惠兒就放心吧按額娘說的做,不管你阿瑪和四貝勒鬧成什麼樣,你這頭是要牢牢抓住他的。”
瀾惠點頭記下了。
不一會四阿哥到了屋外,只聽費揚古在門外沉聲說道:“還請四貝勒不要太打擾小女養病,看一會就出來吧”
四阿哥的聲音瀾惠沒聽到,只聽到開門聲後她就忙閉上眼睛,緊接著覺羅氏的聲音也響起:“呦四貝勒還能踏足我們小小的費揚古府呢老身還以為四貝勒看不上我們家呢”
四阿哥這時已經望向床上了,可惜床邊上蒙著紗帳,他只能隱約見到自家福晉躺在裡面,更具體的就看不見了。不過老丈母孃說話了,四阿哥是要應答的,只聽他道:“岳母說的哪的話,愧煞我也。”
說完走到瀾惠床邊,坐在床邊的小凳上就想掀開紗帳。覺羅氏在一邊看了說道:“四貝勒還是請住手吧別叫外面的風吹著我們惠兒,我們惠兒的身子可是再經不得一點小病了。”
四阿哥聞言住了手,順著朦朧的紗帳往裡看去,隱約見到福晉消瘦蠟黃的臉,這心裡面就一抽一抽的,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低聲說道:“岳母,能不能叫我單獨和福晉待一會。”
覺羅氏見了往瀾惠那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行,惠兒這會正睡著,你看一會就出來吧別打擾惠兒休息。”
四阿哥說道:“我明白。”等覺羅氏退下去後四阿哥小聲叫道:“福晉,福晉。”
瀾惠這頭給自己打打氣後慢慢的睜開眼睛,望著四阿哥的鼻子頭故作慌忙的起身說道:“爺怎麼來了,您快出去,小心妾身過了病氣給您。”說完故作體力不支的又倒在床上。
四阿哥見了心疼的不行,琢磨了一宿的那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真沒跟人道過歉,不曉得怎麼說才好。
瀾惠見四阿哥不出聲了,心又提了上來,於是兩人就此沉默下來。不一會四阿哥先開口柔聲道:“這次的事、呃…是爺衝動了,福晉、那個、多體諒。一定要好好養身子,等病好後爺親自接福晉回府。”
瀾惠詫異了一下,她倒是第一次聽四阿哥承認自己做錯的地方,雖然對不起這三個字沒說出來,但是整句話的意思也到了。瀾惠又想起阿瑪額娘交代的話,‘虛弱’的開口說道:“怎麼能、咳咳、是爺的錯呢都怪妾身、咳咳、不好,沒注意、咳咳、爺的心情,爺別這麼、咳咳、說了。”
四阿哥聽了更加愧疚心疼瀾惠,心想著自己那晚也沒問問福晉九阿哥的事,就那麼對福晉,一定把福晉嚇壞了,沒見從不生病的福晉都病的這麼嚴重麼哎我怎麼又犯了這個毛病,有什麼事焦急起來就不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