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進了屋一眼就看到瀾惠正躺在床上睡的正熟,他有些好笑的想著不知瀾兒跟棟鄂氏說了什麼,棟鄂氏一夜沒睡而瀾兒卻睡的如此香甜。
他走到床邊先是親了親瀾惠的額頭,接著是眼睛、鼻子、嘴巴,直到瀾惠被四阿哥的騷擾弄得要醒不醒的時候才低聲問道:“瀾兒,棟鄂氏找你說什麼了?”
只見瀾惠睡眼朦朧中不悅的嘟起嘴,輕聲的控訴了一句:“討厭,明天再說。”聲音之小要不是四阿哥的耳力出眾的話一定聽不到,而瀾惠說完這話後立刻轉過身去,把後腦勺對著四阿哥以示對四阿哥打擾她睡眠的不悅。
四阿哥好笑的看著瀾惠,索性直接脫掉外衣和鞋襪,鑽進被窩把瀾惠的身子扳過來,如法炮製的把瀾惠親的半醒不醒時又問了一遍。而瀾惠彷彿受不了四阿哥的騷擾一般,突突突的快速說道:“她問我輪椅、佛跳牆還有魔方哪來的?都是空間中書籍上的東西,我能怎麼說,訓斥她一番沒規矩後就完了唄行了,煩死了,讓我睡覺。”說著瀾惠沒一會又呼呼睡了過去,只留下四阿哥眼睛閃爍著看著帳頂久久無語。
而在四阿哥看不到的角度瀾惠的眼睛睜了開來,亮亮的眸子一閃而逝,很快就又閉上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從嫁妝可見一般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比瀾惠先睜開了眼睛,他低頭看了一眼就見瀾惠趴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正香,嘴角不由向上勾起,輕輕的親了瀾惠一口後自行起床梳洗起來。而瀾惠這邊四阿哥一走她就伸手抱過四阿哥的枕頭,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下去。
時間很快到了七月,天井內的國槐正趕上開花的時節,小小的白色的花朵掛滿枝頭,滿院飄著槐花的香味,和著夏日裡偶爾吹過的涼爽的風叫人深深沉醉。
就在這樣的日子裡,睿婕曬妝的日子到來了,這天一大早佳琦就挺著大肚子趕到了瀾惠的正廳,瀾惠見了免不了囑咐道:“一會你看著有空就休息一下,雖是必須要你出面,不過能露個臉也就夠了,別太勉強自己知道嗎?”
佳琦笑著說道:“嗯謝謝額娘體恤。”
過了一會陸續有人來了,這些人都是俗稱的婆家人,有皇子福晉、瀾惠孃家來的嫂子弟妹還有就是宗室裡有臉面的全福太太。瀾惠把人請到正廳坐好,邊跟她們聊著邊吩咐珊瑚等奴才上飲料上點心。
悶熱的天氣喝上一杯空間產的冰鎮酸梅汁,眾人不由暗暗的連呼過癮,那位全福太太更是對著瀾惠笑道:“四福晉的酸梅湯跟我們家的就是不一樣,喝起來更解渴消暑,四福晉可別藏私,好歹把配方告訴我們才是。”
其餘的人也連連起鬨,瀾惠笑眯眯的連連點頭,當場就寫了一份,剩下的由著奴才們自去抄來,然後交給屋內的眾人。
全福太太拿著單子看了幾眼,笑著說道:“我說這酸梅湯怎麼這麼可口呢?原來是用玉泉山的水熬製的,這玉泉山的水皇上賞賜的可不多,我們是沒這個口福了。”
瀾惠見狀笑著說道:“瞧您說的,我們家平時玉泉山上的水也都是留給爺們喝茶用而已,今兒個不是有大夥來麼?我這是特地請示爺求來的水呢”
瀾惠這麼一說屋內的人一個個不由感覺倍有面子,受到重視的眾人臉上的笑容更多,大家嘰嘰咕咕的聊得更是開心。
不知何時外面小連子通報聲響起:“福晉,嫁妝進門”
瀾惠忙站起身說道:“大家快出來看看吧”這會眾人正待在前院最大的正廳,離著弘昀的新房並不遠,跟著瀾惠的腳步沒走多久就到了弘昀的院子。一踏進去就見院中正擺放著一抬嫁妝,後面還能陸續看到抬嫁妝的人進門。
曬妝正是要在眾人面前開啟嫁妝讓大家看看新娘子一家給新娘的陪送,不知什麼時候曬妝已經成了一種攀比,要是在這上丟了人,新娘子嫁進婆家日子絕對好過不了,為了這個或者是為了面子,很多女方家裡都是傾家蕩產的給女孩置辦嫁妝,一方面顯示自家的尊貴一方面為了家裡的孩子嫁進去後日子好過。
前兩抬是房產和田產,用貼著雙喜字的瓦和彩紙包裹的土坯來代替,只見嫁妝箱上密密麻麻的壘了好幾層瓦和土坯,引得眾人大聲叫好,紛紛說新娘子家裡地多房多陪送多,很是配得上弘昀的身份云云。瀾惠在一邊笑著聽著,心裡面也暗暗好笑,不知道自家兒子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反應?
房產田產之後就是大件的木器傢俱了,什麼黃花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黃花梨美人榻一張、琴桌書桌、黃花梨頂箱櫃、立櫃、黃花梨書櫃、多寶閣等等,全部都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