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
年羹堯也知道大花紅景天能治療和預防高原反應,但他同時知道大花紅景天生長條件惡劣,雖然藏民們家中基本上都有用大花紅景天泡的藥酒,但量卻不多,這味藥材也十分稀少。
可是他眼前看到的是什麼情況?這堆成山一樣的大花紅景天是哪來的?莫非阿拉善額魯特旗的佐領把藏民們的家全給抄了?抄家抄出來的?那也不可能啊這些一看就是同一時期生長的大花紅景天,儲存的多麼完整,一點瑕疵都沒有。這也太逆天了,我們送糧還有些糙米陳米摻在精米里頭呢十四阿哥看著年羹堯不可置信的樣子,嘿嘿奸笑一聲,很是爽朗的對年羹堯說道:“年巡撫也來了?怎麼不去帥帳敘話呢?哦~年巡撫是來看這些藥材的麼?這可真是老天相助了,本將軍之前還為某些將士們出現了心慌氣短、噁心嘔吐、茶飯不思等現象而發愁呢這戰鬥力大大減弱可不是好事,誰知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西域那邊有商隊到咱大清賣藥材,裡面正有這些本將軍需要之物,哎呀,真是老天都幫咱們啊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呢?人與天鬥可沒什麼好下場的,你說呢?年巡撫大人?”
年羹堯臉色難看的要命,偏這時候旁邊的將士們紛紛跪了下來,右手執著佩刀大吼道:“天佑吾皇,天佑吾皇。”
十四阿哥也裝模作樣的跪倒在地,身子向著東方京城的方向朗聲說道:“此次出征必勝”
將士們也跟著喊道:“此次出征必勝”聲音傳到不遠處的兵營內,整個兵營的將士們都大喊起來,一時間‘必勝、必勝’的迴音響徹天地。
年羹堯礙於這種威勢再加上十四阿哥看著他的陰鬱的眼神,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心中那點子少有的畏天心裡又冒出頭來,這才真正覺得四阿哥是康熙指定的繼承人,不是他一個奴才能覬覦的。
當然,年羹堯從來都不是怕事之人,等他策馬回到自己地盤的時候,私心又佔了上風,對之前自己的畏懼表現也惱羞起來,這時年羹堯帶著心腹正在房內說話,就見一個下人走進來上茶。
許是年羹堯需要個出氣筒,就在他把手放在茶杯上後,猛的一抖,然後抬起腳直接踹到下人身上,把人踹的飛了出去後又不解恨的走上前去踹了好幾腳,那下人一開始還求饒不止,但慢慢的就沒了聲響,直到從口中咳出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年羹堯才把胸中這股子鬱氣疏散開來,揚聲叫人把那個不知死活的下人拖了出去。其兇殘可見一斑年羹堯的心腹們把這一幕從頭看到尾,本來心裡打算勸說年羹堯不要再和三阿哥與虎謀皮的想法直接湮滅,就等著看年羹堯是個什麼意思,然後在順從的說上幾句。
年羹堯看也不看地上的那攤血跡,本來陰狠的表情瞬間變成溫暖的笑容,對著幾個心腹和氣的說道:“這奴才竟然端滾燙的茶水進來,真是該死。好了,別讓他掃了咱們的興,咱們還是討論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做吧”
眾心腹偷偷用眼神交流,年羹堯並沒指明以後是跟著三阿哥還是跟著四阿哥,他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時候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別猜錯了主子的心思再捱上幾輪窩心腳。
年羹堯看到眾人的反應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怕了十四阿哥那個毛頭小子了?一個從沒上過戰場的臭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有將帥之才,能成功援藏麼?策妄阿拉布坦可不是十四阿哥可比的,人家手上的大小策凌都不是簡單人物,沒那麼容易剿滅的。”
年羹堯既然給了大家談論的方向,大家也就知道怎麼說了。於是立刻有人開口道:“主子所言極是,準軍之勇就是當初皇上也曾三次出征才困殺葛爾丹的,十四阿哥就是略通軍務也比不上皇上。只要十四阿哥敗上一場,咱們就可以聯合誠親王逼迫太子退位,到時誠親王奪得儲位,主子就是最大的功臣。”
此人說完眾人連聲附和,又有一人說道:“主子的妹妹如今身懷誠親王骨肉,只要誕下男嬰,主子一家以後一定興旺在即。”
眾人再附和,聽得年羹堯哈哈大笑,總算是叫忐忑的心腹們鬆了口氣。
“不過那些個藥材的來歷有些蹊蹺,這些藥材本就難得,又不能人工培植,按理說不會一下子出現如此之多的。亞朗,你去查一下藥材的來源,十四爺說是商隊提供的,我總覺著這裡面有問題。”年羹堯摸著下巴說道。
“是,屬下遵命。”亞朗應了一聲退下去了,眾人又繼續研究起接下來的部署。
亞朗的才能年羹堯一向看重,但這次叫他辦的事卻沒那麼順利,那些個藥材查來查去都是商隊進獻的,就像真的是老天幫忙一樣,不是四阿哥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