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朗官等不及了,咱們都快些。”姜海月高聲催促。
眾人行到距離湘城不到二百里山邊的官道已是正午最炎熱的時候。
“調整半個時辰吃午飯,等毒日頭過去再出發。”姜天涯下了命令,與姜海月下馬來到花轎跟前。
他們倆的任務是守護賀紅蓮,將她完整無缺的平安帶進喜堂。
眾人的午飯是早就在儲物袋裡準備好的幹食,簡單吃過稍作歇息便啟程。
大隊人馬剛進入湘城境內,就見到前面的樹林群鳥驚飛,十幾個身著華服殺氣騰騰的男女從林裡飛出,為首的一人是個容貌嬌豔的紫裙少女。
“賀紅蓮滾出來。你與本聖大哥方子敬早有婚約,豈能再嫁他人?”紫裙少女氣勢洶洶,手裡寶器長劍帶著犀利霸道的鬥氣朝花轎劈下去。
她身後的十幾個男女分成兩組。
一組七人將手搭在她的雙肩,使得她的寶器劍鋒上的鬥氣又增長了兩尺,竟有了劈波斬浪的強大威勢。
一組九人分散站開,防止迎親隊伍的人逃跑。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姜天涯、姜海月面色微變,彈身飛出,用寶器劍抵擋住紫裙少女的劍氣。
“本聖方玲玲,湖州方族嫡女,陛下親封的郡主!”方玲玲眼睛圓瞪,威嚴霸道。
姜天涯、姜海月自是不信。
姜天涯喝道:“方族勾結金桂門,已遭到羅國通緝,你們豈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真是膽大包天!”
方玲玲自豪的高聲道:“本聖乃是飛龍堂的弟子,莫說是陛下,天下各國皇帝都見到本聖都得禮讓三分!”
她身後的一位少年鬥聖叫道:“你們不過是青松門斗聖,在飛龍堂鬥聖弟子面前還敢大放厥詞。”
姜海月使出十成鬥氣壓制,道:“口說無憑。”
“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麼!”方玲玲銀牙一咬,收回寶器劍,左手高高揚起一枚烏黑底雕著飛龍堂三個金字的令牌。
“獸神在上,我此生只與唐錦有婚約,若是此言有假,終身不得馭獸。”蒙著紅蓋頭穿著紅裙的賀紅蓮從花轎裡面走出來,憨粗的聲音帶著怒火。
方子敬已死了三年多,方族嫡系的子弟不知得了什麼際遇竟是都成了鬥聖,為了打擊報復唐族,竟是要劫走她這個新娘子。
既然方玲玲抬出了飛龍堂,那她就直接立誓拆穿方玲玲,不讓飛龍堂找出任何抓她的藉口。
“這是你們賀族族長當年的親筆信,上面蓋有他的私章。他早就同意你與本聖大哥的親事。此信本聖已交給本堂堂主看過,你還想抵賴?”方玲玲彷彿早就料到賀紅蓮會立誓,將準備好的賀族族長的信拿出來開啟,白紙黑字在陽光下暴露。
姜天涯、姜海月距離信不到一丈遠,看到信上的內容如同方玲玲所說,許多年前賀族族長同意將賀紅蓮嫁給方子敬。
賀紅蓮不怒反笑,聲音宏亮道:“我是庶出,幼年時犯下大錯被逐出賀族。你可曾去賀族祠堂瞧看族譜,那裡面沒有我的名字。賀族族長不能決定我的親事!”
姜天涯道:“賀大師若是賀族的人,就不會從武州出嫁,而是從賀族出嫁。”
他不動聲色的挨個打量方族的子弟,一共十七人,修為都是鬥聖,撥出的氣息不穩定,實力比剛晉升沒多久、境界不穩固的鬥聖差很多。
他疑惑方族子弟為何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吃了副作用極大的藥丸?
賀紅蓮道:“我的爹爹給我定的親事就是唐錦,我跟唐錦互換生辰八字,在官府有備案,我們是明媒正娶。別說飛龍堂,就是鬥神、獸神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莫要狡辯。你是賀族如今唯一的女獸師,身體流著賀族的血,就是賀族的人,賀族族長自然能做主給你定親事。你若不服,便去找本聖堂主質問。”方玲玲一聲比一聲高。
“賀紅蓮,你不得與唐錦大婚,若是不聽,今日我們綁了你關起來,趕到我們的堂哥出現!”方族的十幾個鬥聖囂張用鬥氣傳音叫嚷,將迎親隊的眾人震的耳膜生痛。
“想要劫走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賀紅蓮話音剛落,紅蓋頭被體內發出鬥氣平穩的震飛於遠處,輕柔的落在地上,絲毫未損壞。
她施展出精妙絕倫的控制鬥氣的手法,讓方族的人目光驚歎。
她如今已是四品九級的鬥師,離鬥聖只差一步,可是對於鬥氣的控制比方族十幾個鬥聖都強太多。
如果她晉升成為鬥聖,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