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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氏,道:“娘,四舅的右腳要想恢復如初,就得將右腳這些年長合的腳骨全部粉碎,塗上藥膏,讓腳骨重新長合。這就是破而後立。”

趙氏心裡一怵,竟是要把腳骨全部粉碎,這種醫治方法聞所未聞。

趙志笑容不變,道:“你治吧。”

他曾經抱著右腳在死屍遍地的荒山撕心裂肺的痛哭嚎叫,而後因此失去跟心愛的女子成親的資格,絕望到想要自盡。這點肉體上的痛跟精神上的痛相比算什麼。

他的師父在世時曾說過,他的天賦高,只要勤奮修煉,有生之年有三成機會成為鬥師。

他為自己、師父、家人,也要抗住傷痛,把腳治好。

次日,趙志一大早離開趙家去了湖州,按著唐雪瑞開的單子買了幾十種藥材、煉藥的小鼎、一些醫療用到的工具,而後在湖州遠郊村子租了一個近山偏僻的農家小院。

趙志親自去了一趟湘城唐家,當面給唐珏說明此事。唐家對唐族人聲稱,趙氏多年未回過孃家,這回要與唐雪瑞住一個多月。

趙志返回趙家,聲稱見到了江南武院的同窗好友,要去武院看看老師,順便看看學院的藥師能不能治好腳。

趙志離開趙家之後去了湖州。趙氏與唐雪瑞晚一天趕來跟趙志匯合,一起住進了村子裡小院。

趙家人都以為趙氏母女回了唐家,哪裡想到她們是去湖州隱居悄悄的給趙志治腳。

雨後的中午,天際懸掛一道靚麗的彩虹。

村子裡的婆娘們站在籬笆門前,叫嚷著自家的孩子回家吃飯。

依山而建的一座農家院,四間茅草土屋,廚房那間飄出來飯菜香味,趙氏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做農婦打扮,站在灶臺上炒菜。

大廳裡面藥香濃郁,趙志面色蒼白,眼睛佈滿血絲,無精打采坐在竹椅上,右腳被布裹著沒有穿腳。

趙志的左邊蹲著暴獅,右邊是坐在小板凳上面的唐雪瑞。

趙志右腳骨粉碎已過去半個月,整隻右腳敷著黑黑的藥膏。

他被疼痛與奇癢折磨的差點咬舌自盡,每天睡不著覺,睡著了很快就被痛苦折磨醒過來,險些熬不住。

在這期間他的意志再次得到錘鍊,心境有所感悟,這對以後修煉鬥氣晉級衝破體內限制有著莫大的好處。

唐雪瑞小手支著下巴,抬頭仰視著趙志,頭髮烏亮,國字臉劍眉星目,薄唇緊抿,等過些天右腳痊癒,精神飽滿,就恢復成美男子。

趙志容貌不亞於唐珏,就是腳跛了,他的妻子也是很傾慕他。

她的五觀隨了趙氏,趙氏跟趙志長得很像。她看著趙志比三個舅舅都要親切。

“四舅,你真是厲害,那麼疼都能忍住不哭。”唐雪瑞是真心誇讚。

她曾問過趙志,麻醉藥可以使肌肉、神經麻木,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長期多次使用,會在身體裡留下毒素,後患無窮。

當時趙志果斷的拒絕使用麻醉藥。讓她好生敬佩。

趙志苦笑,道:“要是哭能減輕痛疼,我早就大哭出聲。”

“四舅,我一會兒去山裡採草藥,熬好安神的湯藥,給你吃了,晚上好好睡一覺。”唐雪瑞又特意道:“我之前未給你弄這個湯藥,是擔心你喝了之後,意志薄弱睡了過去。如今你的腳疼、腳癢減輕許多,喝安神湯藥大睡,沒有任何問題。”

趙志點頭,目光感激,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終生不忘。

趙氏將飯菜端上桌,扶著趙志坐下,蹙眉問道:“瑞兒,瞧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悶熱,這對你四舅的腳傷可有影響?”

唐雪瑞目光自信,道:“沒有影響。娘,你放心就是,再過半個月,四舅就基本上痊癒,而後就是為期百日的保養,只要不劇烈運動,就能恢復如初。”

趙志給唐雪瑞夾了一隻野雞腿,道:“瑞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

趙氏憐惜的望著愛女,跟趙志道:“瑞兒在唐族時,天天去河邊放鴨,風吹日曬,這半月呆在家裡不出去,膚色總算是白了些。”

用過午飯,村裡里正家的兩個孫子、隔壁孫家的小兒子跑來叫唐雪瑞的名字。

唐雪瑞笑著應聲,讓趙氏在家裡陪著趙志,她有暴獅保護,又有三個村裡土生土長的小男孩帶路,沒有任何危險。

她放下碗筷,去廚房取了三張油紙回來,每張包了四塊野雞肉、一個煮雞蛋。

“這是給你們的,快趁熱吃吧。”唐雪瑞將包了吃食的油紙交給三個小孩子,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