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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廝鬧懿遄怕逃�熘摹!�

繡花鞋

蘇傾池和商承恩到達目標營地的時候,他們營別的將士也到了,蘇傾池正奇怪,從潘安口中才曉得原來是他們營裡的人昨日就去接應了,這樣行軍速度大大提高了不說,也省去許多彎路。同他們川北鎮標左營會合的正是松藩鎮標維州協右營的兵士,這一營人馬原先駐紮在松藩城,此次因大小金川之役,被徵調至此,以備調遣。

兩營人馬會合,縱是比預計早到了一日,眾人依舊人疲馬乏。兩營兵士協作搭建了帳篷,挖了茅溝,終於趕在日落之前將一切準備妥當。

晚上,外頭篝火燃得正旺,兩營計程車兵混在一起,分作幾處,圍坐幾圈,右營兵將在附近山上打了不少野味,每隊士兵中間皆架著一隻野畜,在火中烤得滋滋作響,又搬出幾壇濁酒,眾人暢飲,皆作替眾人接風洗塵,營帳之外敞闊的山腰山上,眾士兵分食痛飲,好不快意。

“幾年不見,已經成了都司了?”葛總兵一手端著粗陶琬,一手拍著身邊男子的肩膀,眼中盡是讚許。

那男子笑得謙遜而爽朗,“這得多謝總兵大人的提拔。”

“哈哈哈……”總兵大人今日顯然高興,端起陶琬,“來,跟我喝一碗。”

“請。”那男子毫不含糊,舉起大碗,仰頭灌下一大碗酒水;烈酒入肚,面上竟不見絲毫醉意。

那方言談正歡,蘇傾池這邊有人忍不住問,“總兵大人旁邊那人誰啊?”

一位喝得醉醺醺計程車兵往那頭瞅了瞅,“嗨,咱們營的郭都司,你們才來,大概還不熟悉,咱都司大人可是個厲害人物,你們不曉得,他原先同我們一樣,也是個普通步兵。”

“喲,兩三年時間就成了都司了,真能耐。”眾人咋舌。

“那是當然。”那士兵打了個酒嗝,手指在空中胡亂比劃,“咱都司大人打起仗來那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

眾人了悟地點頭,又問,“瞧模樣,他跟總兵大人挺熟?”

“以前就在總兵大人手下,要不是總兵大人後來被調走了,他如今就是你們總兵大人的中軍了,你們說能不熟麼?”那士兵又斷起碗喝了一大口。

眾人了悟地點頭,“難怪了。”

蘇傾池對他們說的事並不多注意,那些喧雜的聲音從耳邊飄過,他只低垂著輕薄的眼皮,低頭端起陶碗喝了幾口酒,酒水釀得粗糙,湯水渾濁,卻是辛辣異常,幾口下肚,便覺得腹內灼燒得厲害,倒教他一時適應不過來。剛放下碗吐了口氣,便聽有人喊他,轉頭,正是葛冰。

他已聽商承恩說了葛冰之事,知道他當日只是灌了幾口河水,並無大礙,心裡的牽掛便也落下了。

蘇傾池正是料定葛冰心中對自己百般有愧,才不願提及當日之事,只如尋常那般笑道,“怎麼跑這兒來了,可是被魯七他們灌多了酒?”

葛冰蹲在他身邊,沉默的搖搖頭。

蘇傾池將自己碗中分到的那塊肉遞給他,語含戲謔,“也不知誰平日裡老嚷嚷著要吃肉。”

葛冰盯了會兒那塊肉,欲言又止地搖搖頭,蘇傾池知道他這是在彆扭,伸手擼了把他的腦袋,“你小子是不願同趙大哥講話了?”

“沒。”葛冰低頭噘著嘴,抬頭瞧見蘇傾池含笑的眼眸,知道他這是在捉弄自己,便拿腦袋在蘇傾池肩上拱了兩下。

“好了好了。”蘇傾池失笑,葛冰也不過才十六七的模樣,多少有些孩子氣,便將肉推到他跟前,“吃吧。”

葛冰吸吸鼻子,伸手拿過那塊乳豬後腿,抱在手裡啃起來,啃著啃著也就忘了彆扭,靠在蘇傾池身上啃得一臉油。

“好啊,哪來的毛小子,敢偷我的肉。”潘安不知從哪兒躥出來,撲上來就要搶葛冰手裡頭的豬後腿。

葛冰咻地跳起來,抱著豬後腿邊跑邊叫,“明明是趙大哥的,誰說是你的。”

“就是我的,你還我的腿來。”潘安大呼小叫著追上去。

兩人瞬時將整個營地鬧了個翻天,引得眾士兵捧腹鬨笑,蘇傾池望著這兩個人跳上躥下的身影,亦是哭笑不得。

“潘安。”有人發話。

蘇傾池微愣,覺得這個聲音莫名地熟悉,循聲望去,因著對方背對著他,只能瞧見一個背影,並不能知曉其面目如何,蘇傾池瞧那人的裝束,知道他正是方才眾人談論的那位都司大人,如此,蘇傾池便也未往深處想。

潘安立馬蔫了,“大哥。”

“還不坐下,成何體統。”男子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