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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文程。

范文程是北宋名相范仲淹的第十七世孫,他一生經歷努爾哈赤、皇太極、順治、康熙四個朝代,為官40餘年,官至大學士、議政大臣、少保兼太子太保、太傅兼太子太師,乃清朝蓍名開國元勳。

這位範大人年事已高,並不喜喧鬧,故而此次堂會並未耽誤多長時間,早早便散了。

馬車一路顛蕩,蘇寶兒早待得不耐,找了空溜下去四處逛蕩去了。

蘇傾池早些時候便打發了隨行的伶人和小廝回去,自己獨自一人去了商府。

這商府蘇傾池先前來過,路自然也是認得的,走了約莫一炷香,便瞧見了那朱漆的門以及門前兩座石獅。

獸面門鈸威嚴有勢。

蘇傾池抬起拉手輕釦了兩下,片刻便有人開了門,正是商府的管家。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傾池,立刻認出他來,隨即臉上堆笑,“原來是蘇老闆,您有事?”

蘇傾池將手中商承德的衣物交給管家,“這是你們大少爺落在春沁園的,勞煩管家替在下……”

話未說完,管家手上的衣物已被人接了過去。

“我大哥的衣服,怎麼在你那兒?”

蘇傾池覺得這聲音陌生得緊,不由得轉身。

來人是個年經俊美的男子,一襲月白底實地紗褂,外套一件金線滾邊的銀白錦綢馬褂。

一雙細長鳳眸含笑,俊挺鼻樑,輕薄嘴唇,好一個風流倜儻的俊公子。

若是旁人,怕早在此人“深情”的目光中軟了身軀,失了神魂。

可惜,蘇傾池一見他,眉頭便不著痕跡地皺了一皺。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隔著轎子,以一柄金絲扇柄輕薄於他的錦衣男子。

“蘇某還有些事,就此告辭。”蘇傾池轉身便走人。

“哎~”商承俊雙臂一張,擋在蘇傾池跟前。

蘇傾池走的快,險些 (炫)(書)(網) 撞進他懷裡,一時氣憤難當,語氣不免冷淡,“不知三少爺還有何事?”

商家三少爺的風流“美名”早已傳遍京城,眼前這人既稱商承德為大哥,不是商家三少爺是誰?

商承俊手中灑金檀香山唰地展開,鏤空邊骨輕搖,頓時滿鼻的異香。

蘇傾池撇開頭,方才只聞了兩下,便覺身子發虛,氣息紊亂,再待下去怕是不妙,他瞪了商承俊一眼,未曾想到這人竟如此荒|淫大膽。

商承俊嘴角笑意更甚,忽而伸手攬住蘇傾池的腰,捏了一把,“蘇老闆這般面色緋紅,怕不是熱著了吧?不若到府內歇息片刻,蘇老闆這樣矜貴之人,商某定當仔細伺候。”

“不勞三少爺大駕。”

蘇傾池避開對方不規矩的手,冷了臉色,“告辭。”

商承俊豈容美色從口邊溜過,當即張開手臂擋著蘇傾池的去路,“哎~別急著走啊。”

“三少爺還是讓開為好。”

“我若不讓呢?”

“那休怪蘇某無禮。”

“我倒想看看蘇老闆怎麼個無禮法?”說話間竟不斷用檀香扇輕薄蘇傾池。

兩人這般,在外人看來倒似當眾打情罵俏。

“三弟。”

兩人未覺,身旁竟出現一人一馬,男子一身醬色寧綢袍子,石青馬褂,腳下一雙鹿皮快靴,生得相貌堂堂,英俊非凡,身邊一匹高大的駿馬,渾身漆黑,只額間四蹄露白,竟是一匹汗血寶馬。

“二哥。”商承俊收了摺扇。

來人正是商家二少爺,商承恩。

蘇傾池只覺對方眼眸斜過來,冷漠中透著疏離。

“青天白日,這般拉扯成何體統。”

商承俊一笑,低頭道,“二哥教訓的是。”

商承俊表現得倒恭敬,只是那臉上的戲謔未改,一雙細眸仍含笑,蛇信一般纏在蘇傾池身上。

蘇傾池卻早已聽出來了,商承恩方才那句話是對他所說。

一時,初見之好感立刻灰飛煙滅,不留絲毫。

商承恩將馬交給一邊的陌久,轉頭對商承俊道,“長著般大了,該收收性子,成日花眠柳宿,仔細弄一身花柳病。”

商承恩說此話之時,淡淡掃了一眼蘇傾池,話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商承俊點頭應著,眼神更加肆無忌憚地瞟向蘇傾池。

蘇傾池只覺身處冰窖,一聲冷笑,“商府這般門風家教,蘇某算是領教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