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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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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頭想一想,就算當年他也死在了那場鉅變中,沒有了他,少爺也再不會是個快樂的少年了。家破人亡的痛楚對於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來說,那是怎樣一種幾乎滅頂的打擊,恐怕也只有對仇恨的執著,才能令風無痕堅強地走到今天,擁有今天的成就。

“唉,也罷,少爺高興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對於納蘭家的事,少爺又想怎麼處置呢?”

風無痕沉默了片刻,突然森冷地笑了一聲,“不瞞寧叔,跟我定下那個一年之約的,正是納蘭小姐。如果我跟納蘭寒譽相認,然後又讓納蘭寒雪知道我是魅影樓的樓主,寧叔猜,事情會怎麼發展呢?肯定會很好玩兒吧。”

風寧因為風無痕的一番話頓時臉色大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風無痕究竟想幹什麼,風無痕已經放下酒杯,起身往屋外走去。

與此同時,寒譽的屋子裡也閃爍著幽暗微弱的燭光。寒譽獨自一人坐在桌邊像雕塑一樣一動也不動,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視線落在跳動的燭心上眨也不眨,他從進屋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寒雪並沒有著涼,他的話只是為了敷衍眾人才說的。寒雪的脈相急促凌亂,她的各種症狀表現分明是受了極大刺激的緣故。他想,他知道寒雪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倘若她真的沒有忘得那麼幹淨,倘若她還會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印象,那麼她的症狀便是理所當然的。

父親曾經說過,三歲左右的孩子若是忘記了什麼事,這輩子恐怕都是很難再想起來的,尤其還是在那樣一種狀況下目睹了一些無法承受的事,潛意識中也會抗拒會忘記,再加上一些外力或是自身狀況的推波助瀾,那麼,便會忘的很徹底,等時間漸漸變長,這件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她的生命和記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德馨別院,這個地方,他也幾乎快忘乾淨了。他只來過這裡一次,而且那次唯一的記憶也僅停留在一陣陣哀慼慘絕的哭喊聲和一張張驚恐無助的臉龐上。

他還記得那天夜裡他偷偷跟在父親身後來到這裡時,父親就躲在別院外一棵大樹的後面,而他則躲在父親身後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當時的狀況很慘很混亂,當父親發現他的時候,裡面的人所有人已經被碗口粗的鐵鏈拴在一起,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突然失去了一個親人,又突然多了一個親人,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有哪一段時間比那短短的幾天還要驚濤駭浪。只是後來,父親便要他牢牢記住,永遠不要再提起或者想起這個地方。

第二十六章 故人相逢終不識2

寒譽兀自沉寂在對往事的追憶中,直到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寒譽這才動了動快要僵硬的身軀,起身開門。

只見風無痕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揚了揚手裡的酒壺愉悅道:“納蘭公子,風某路過時見你房裡燈亮著,就知道納蘭公子還沒睡。公子若睡不著,不如咱們兩個失眠的人相約到亭子裡月下對酌,不醉不歸如何?”

夜裡的空氣有些涼,月光照下來的時候也被染上了些許如水沁膚的涼意。亭子裡,寒譽和風無痕二人舉杯邀月,對影三人,從政治聊到江湖,從北塞聊到江南,從醫術聊到經商,酒意正濃時,也都是神清氣爽,絲毫沒有半點醉感。

閒聊間,寒譽得知風無痕與自己同年,風無痕的生辰只比他小了不到半年,寒譽更是連連道兩人有緣,二人遂以兄弟相稱。

寒譽覺得,風無痕這個人實在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內斂中帶著俠氣,精明中又帶著正氣,溫和中帶著豪爽,風無痕,風過無痕,人如其名,倒是頗符合傳聞中珍寶閣現任當家的形象,熟不知風無痕的背景和心計,遠不止他所聽聞的那般簡單。

“寒譽兄,是否也曾聽說過德馨別院的來歷?”風無痕突然就丟擲來這個問題。

寒譽微微一愣,笑問:“風賢弟怎會這麼想?”

“哦。之前見寒譽兄站在門口時臉色不太對勁,故有此一問。”風無痕狀似隨意地說道。

“愚兄從來沒有來過京城啊,自然是不知的。那會兒只是突然想起走的時候忘了囑咐下人把晾好的藥材收了,所以有些擔心。聽賢弟這樣說,難不成這座宅子還有什麼蕩氣迴腸的故事不成?”說著,寒譽揚眉,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來。

“倒不是蕩氣迴腸的故事。小弟也是買這宅子的時候聽人說的,說這宅子原來的主人乃是一位名震四方的將軍,十四年前因為通